,缓缓地依向聂小倩怀中。
朱汉民到了总督府后院的时候,那小楼上面的纱窗,又透射出了灯光,只是两扇纱窗仍然是掩得紧紧的。
朱汉民双眉一扬,立即提气传音发话:“不速之客夜访,请整衣衫!”
话声方落,便听小楼中隔窗传出宓玉娘的惊讶话声:“是哪一位自称不速之客?”
朱汉民道:“见面即知,请打开纱窗,破坏了我赔不起,”
那两扇纱窗伊呀而开,只见宓玉娘站在楼内,向窗外讶然四顾,娇靥微酡,春意盎然,那头乌云更为蓬松,只是那身上衣衫已整齐了不少。
朱汉民身形闪动,穿窗入楼,顺手带上窗户。
小楼中,暗香浮动,温暖醉人,那案头琉璃灯灯焰一阵晃动,宓玉娘以玉手掩口,退到了床边,那双妙目中的神色难以言喻,紧紧盯在朱汉民脸上:“你是…”
朱汉民淡然摆手,道:“请坐下说话!”
宓玉娘惊恐万状地如言坐在了床边,又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朱汉民淡淡笑道:“没什么,跟你谈谈!”
宓玉娘强自镇静地道:“夜闯总督府,更私入楼头闺阁,你不怕…”
朱汉民遭:“别拿这个吓我,北京城里的深宫大内我也是要去便去,何况这小小的两江总督府,要怕我也就不来了!”
宓玉娘越发惊恐地往床上退:“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朱汉民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想跟你谈谈!”
宓玉娘道:“素昧平生,无一面之缘,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叫了,总督府的兵勇…”
朱汉民淡淡笑道:“我很放心,灭清教的人,还不至于如此做法!”
宓玉娘愕然说道:“什么灭清教?你说谁是灭清教的人?”
朱汉民道:“你,那有那石冲,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第二趟踏入总督府,刚才我已经来过一道,这楼中的一切我悉收眼底!”
宓玉娘刹时红了脸,娇呼说道:“哎呀,你这个人…”
朱汉民截口说道:“我这个人很佩服你的手法!”
宓玉娘妙目一转,立即平静下来,那两只勾魂的眼角处,又是春意,娇媚地笑了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刚才在外面偷看,心火难奈,如今等他走了,你闯了进来,想分一杯…”
朱汉民玉面一热,挑眉说道:“你看错了人,我不以此鄙视你,但请你自重!”
宓玉娘娇笑说道:“要是你点头,我包你如愿以偿,称心快意,你比他俊得多,我瞧着就喜欢,干什么装模作…”
朱汉民脸色一沉,目中陡现威棱:“你不怕有失你和相夫人的身份么?”
宓玉娘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你当真不是要…”
朱汉民冷冷说道:“我不是人间贱丈夫,不会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宓玉娘道:“你是第一个见了我能不动心的男人,说吧,你要干什么?”
朱汉民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叫朱汉民!”
宓玉娘“哦”地一声,说道:“原来是总盟主当面,我失敬了!”
朱汉民淡淡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承认你是灭清教中人了!”
宓五娘神情微震,笑道:“一切既然已悉入总盟主眼中,我不得不承认了。”
朱汉民道:“承认了就好,那一张,是姓鲍的卖身契么?”
宓玉娘道:“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朱汉民道:“灭清教的手法很高明。”
宓玉娘娇媚地笑道:“在我软硬手法兼施之下,很少能不入彀上钩的,不过,总盟主顶天立地,铁石心肠的奇男子该例外。”
来汉民轩了轩眉,道:“为大业,我认为这尚无可厚非!”
宓玉娘娇笑说道:“谢谢总盟主不以下贱淫荡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