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诛死掌下,却将他关禁在北天山一处死谷之中,除非夏大哥亲自放了他,不然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出来…”
黑衣大汉浓眉一皱,道:“可是这老头儿除了头上多了些头发,颔下多了部胡须外,简直活脱脱的阿旺藏塔法王。”
白衣书生道:“前些日子夏大哥来的时候,并没有听他说他到北天山去过,也没有听他说他曾放了人…”
黑衣大汉刚要张口,白衣书生飞快又接道:“还有,别尽注意那老头儿,忽略了那黑衣少年。”
黑衣大汉道:“小岑,怎么说?”
白衣书生道:“我觉得他也像一个人!”
黑衣大汉与青衫文士齐齐问道:“小岑,你说谁?”
白衣书生淡淡说道:“雷惊龙。”
黑衣大汉一愕“哈”地一声,笑道:“谁听说雷惊龙娶过老婆,有过孩子!”
白衣书生道:“所以说,这跟前者一样地不可能。”
青衫文士忽地壮容说道:“你两个别吵,那黑衣少年不论相貌神态的确酷似当年雷惊龙!”
黑衣大汉摇头笑道:“这恐怕跟那老头儿一样地是种巧合!”
青衫文士微微点头说道:“但愿如此,要不然咱们就没法山居清闹了…”
黑衣大汉笑道:“行了,阁下,别胡思乱想了,喝酒,喝…”
青衫文士突然淡淡笑道:“小岑,你比小霍明白,十多年来一直到今天,这酒突然变了质,这洞庭湖你我三人眼前同时也出现了两个酷似当年的故人,难道真是巧合么?”
白衣书生脸色一变,眉宇间煞气顿浓,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但那都要等着看!”
青衫文士掀眉笑道:“说得是,等着看,喝酒,喝酒!”
一片疑云轻轻溜过,三人又喝了起来。
夜暮渐垂,钩月渐升,那昏暗的月光,立为这八百里浩瀚烟波徐上一抹朦胧的美…
蓦地里,一溜火光冲天,君山上红了一片,远远望去,只见君山上火焰吞吐,几可烛天。
是君山上着了火,那三个是由君山来的…
然而,岳阳楼上黑黝黝的,却毫无动静。
适时,那艘一直在岳阳楼附近逡巡的小船,渐渐地向湖心划去,越去越远,隐入了那迷朦的烟波之中。
忽地,又是一溜火光自岳阳楼下冲了上来。
只听一声朗笑由岳阳楼上划空响起:“好狡猾东西,不上来了,焚我居处罪或可赎,但这百年古物何辜,你别想走了!”
随着话声,三条人影自岳阳楼上掠出,口一张处,三道酒箭飞出,岳阳楼下火光立熄,但,那有人影?
那三个,立身岳阳楼顶举目四望,竭力搜寻。
只听那黑衣大汉道:“小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书生冷哼说道:“那放火之人极富心智,这是预先埋藏的火种,靠引线点燃,只怕那点火之人身在百丈之外…”
黑衣大汉道:“果真如此,他不该用火烧,该用火药炸…”
话声未落,只听一个阴森森的冷笑划空传来:“多谢提醒,我下次会改用火药!”
三人霍然转注,六道犀利冷电直逼那风月无边的洞庭湖面,湖面碧波上,远远地有一叶扁舟。
黑衣大汉笑道:“躲得挺远的,便是我这凌空飞渡也难及!”
白衣书生道:“当然他不会等在左近,天下没有那么傻的人!”
黑衣大汉道:“看来他颇为知咱们…”
青衫文士突然提气发话道:“阁下哪位高人?”
那阴森话声由湖面传到:“高人不敢当,山野一老人耳!”
青衫文土道:“我三人与阁下何仇何恨?”
那阴森话声道:“仇比山高,恨比海深!”
青衫文士道:“所以你焚我三人君山居处…”
阴森话声飞快接口道:“还有下毒酒中,火焚岳阳楼,可惜你三人功力太高,功亏一筹,未能如愿以偿,下次我定然遵三位吩咐,改用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