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半壁河山入他掌握不假。
原来他在江南扰乱生事,逼得朱汉民南下,福康安因而奉密旨率领大内精锐跟出北京,远来南昌,这也全是他通盘策略中的一部分,此人心智高得委实可怕,也令人不得不叹服。
朱汉民听得暗暗心惊,扬眉笑道:“教主老谋深算,好高明!”
和天仇笑了笑,道:“我不敢掠人之美,夺人之功,这全是我这位军师的运筹帏幄,他的神算足可上比诸葛武侯的锦囊妙计!”
朱汉民目光落向那满透智慧的黑衣老者身上:“这位便是贵军师?”
和天仇得意地点头说道:“不错,江南告急,总盟主必兼程赶来,满虏也必派精锐追捕缉拿,我邀总盟主来此会晤,料他们也窥伺左近,乘机下手,我既有把握制住总盟主,复可乘虚夺取北京,双管齐下,一石两鸟,这全是军师的妙算。”
朱汉民心头震动,点头笑道:“法王智慧高深,委实令人叹服!”
和天仇笑道:“总盟主既知他便是当年的阿旺藏塔法王,便该知道,贵我双方的合作,更属无望的了。”
朱汉民道:“莫非法王记恨那当年破布达拉宫之仇?”
和天仇点头说道:“不错,当年令尊假扮冒充那天外,逼走恨天翁,取得法王信任后,里应外合,不但一举功破布达拉宫,喇嘛弟子、密宗高手死伤无数,且使他在那北天山死谷中度过了十多个年头的凄惨岁月,此仇此恨,岂能不报?法王辅我,不计报酬,唯一的条件就是为他雪报那布达拉宫之仇恨,追索这笔血债,我跟法王同仇敌忾,自然是一拍即合…”
朱汉民点了点头,道:“我都明白了,可是法王是怎么出得北天山的?”
和天仇狡黠地笑道:“自有高明办法,否则法王焉能坐在这滕王阁上?在此,我愿提醒总盟主一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令尊能做到的,别人照样也能做到。”
朱汉民道:“多谢指教,但教主,你我当真合作无望了么?”
和天仇阴笑说道:“除非总盟主答应我两个条件…”
朱汉民道:“教主请说说看,只要能答应,我无不点头。”
和天仇阴阴一笑,道:“只有总盟主答应此二条件,贵我双方才能谈到合作。”
朱汉民道:“教主请说说看!”
和天仇唇边掠过一丝冷酷笑意,道:“第一个条件,贵我双方合作之后,必须请总盟主让位,由我和天仇领袖群伦,主持其事!”
朱汉民毅然说道:“只要教主能万事以匡复为先,真心为民族利益,我答应!”
和天仇嘿嘿笑道:“我既然组织了这灭清教,自然是一心一意在匡复!”
朱汉民道:“那么教主请说那第二个条件。”
和天仇阴险目光转动,笑了笑,道:“第二个条件也许较为严厉-点,不过,总盟主既志在匡复,真心为民族,应该是不会犹疑的…”
话锋微顿,接道:“我忘了说明一点,先前那条件,是我的,这第二个条件,则是我这位军师要我向总盟主提出的!”
朱汉民道:“不管是谁的,该都一样,只要能答应我无不点头!”
那位昔日的布达拉宫首领,阿旺藏塔法王淡然插口说道:“我这里先谢谢总盟主!”
朱汉民道:“法王无须客气。”
只听和天仇笑道:“这第二个条件是,我想请总盟主及霍、岑、端木三位,还有那各门派掌教奉献项上人头祭旗…”
朱汉民背后总护法及八大护法勃然色变,跨前一步。
朱汉民抬手一拦,目注和天仇平静地道:“教主,我是一片诚心,也不惜委屈来谋求双方之合作。”
和天仇笑道:“总盟主,我也未敢以玩笑处之!”
朱汉民道:“那么教主这话算什么?”
和天仇阴阴笑道:“句句真实之言!”
朱汉民双眉微挑,道:“教主是非要朱汉民等人之命不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