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哀求,并把朱总盟主说成了她进行匡复的唯一阻碍,我只有答应了,但是在我见了朱总盟主之后,我才知道我姐姐自己才是阻碍朱总盟主进行匡复的人,同时,我也发现了朱总盟主是位顶天立地的英豪奇男子,无奈朱总盟主那时已中毒…”
聂小倩失声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汉民在离京前夕跟她见过一面,而第二天咱们一出京却听说她已到了江南…”
“是的,夫人。”邬飞莺道:“为朱总盟主送行的是我,而那时我姐姐已到了江南!”
聂小倩道:“这么说来,当时你那颗痣是…”
邬飞莺赧笑说道:“夫人,那是用眉笔点上的。”
聂小倩如今有了十分相信,目光深注,迟疑了一下,道:“那么,邬姑娘今夜此来,只为汉民解毒么?”
邬飞莺点头说道:“是的,夫人,我为朱总盟主解过毒后,马上就走。”
聂小倩放下了一颗心,暗暗地还有点歉疚与不安,道:“难道姑娘不怕令姐…”
“夫人,我不怕。”邬飞莺满面正气地摇头说道:“我不能做民族的大罪人,也不愿终生受自己良心的谴责,夫人不知道,这两个多月来,我寝食难安,坐立不宁,痛苦万分,只要我能为总盟主解毒,她便是不顾手足之情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聂小倩油然生出了敬佩之心,上前握住了邬飞莺一双柔荑,她感觉得出,那双柔荑冰冷而带着轻微颤抖:“姑娘,原谅我的无知,大恩我也不敢盲谢…”
邬飞莺道:“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只为自己解脱罪孽,只要夫人与总盟主能宽恕我,我就感激不尽了。”
至此,聂小倩方悟夏梦卿那“一母生九种,解铃自有系铃人”之语。
她口中让客,手里拉着邬飞莺进了万寿宫。
行进间,她忍不住问道:“姑娘,你又怎知聂小倩等在万寿宫?”
邬飞莺道:“我本不知道,在南昌碰上了夏大侠…”
聂小倩呆了一呆,道:“怎么,是他告诉姑娘的?”
邬飞莺点了点头,道:“夏大侠似乎知道我会来,他说他特意在南昌等我的!”
看来,夏梦卿果有未卜先知之能。
说话间已到净室,一进净室,大伙儿眼见聂小倩与那位邬飞莺亲昵情状,不由俱感诧异,互相交换一瞥,最后一起凝注聂小倩。
聂小倩含笑说道:“我来为各位介绍,这位是邬飞莺邬姑娘!”
邬飞莺落落大方,含笑一一招呼,聂小倩乘机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毕,大伙儿了然之余均生敬佩,尤其傅小霞与霍玉兰,立即双双趋前见礼称谢。
邬飞莺忙伸手扶住两位,连称不敢地道:“二位姑娘这是折煞邬飞莺,我刚才对夫人说过…”
苍寅老眼凝注良久,此际忍不住大叫说道:“姑娘,什么都别说了,老要饭的交你这个朋友了!”
邬飞莺忙道:“谢苍五老,邬飞莺汗颜之余只有感激!”
苍寅道:“姑娘,你也别这么说,老要饭的有话都放在心里了!”
霍玄也突然说道:“姑娘,我三个也是!”邬飞莺娇靥上满是激动之色,美目中泪光隐现地道:“诸位对我实在太厚了…”
平静了一下,接道:“天时已近子时,事不宜迟,让我先为总盟主解过毒再说吧!”
说着,她迈动莲步走向云床之前,入目云床上那昏迷不醒,恍若酣睡的俊美脸庞,她猛然又是一阵激动,伸出那欺霜赛雪,晶莹滑润带着颤抖的修长柔荑,轻轻地摸了摸朱汉民的额头,然后探怀摸出一只几寸高的白玉瓶,拔开了瓶塞,自瓶中倾出一颗其色赤红的丸散,回身说道:“夫人请帮帮忙,捏开总盟主的牙关!”
聂小倩应声而前,伸手捏开了朱汉民的牙关。
邬飞莺两指捏着那颗赤红丸药,轻轻地送进朱汉民口中,突然,她娇靥一红,半俯粉首,道:“夫人,请哪位以真气把药丸送入总盟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