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杀害郝大魁灭口的,就是杜氏兄弟。因为他们三个都已忘却仇恨,甚至忘却祖宗,卖身投靠,甘为鹰犬,这些又是不是阁下所知道的?”
宫海波一边静听,脸色一边连连变化,等到李玉麟做过了最后一问,他脸色一转煞白,两眼圆睁,隐现血丝,神态怕人。颤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前者,你说的是实情?后者,是莫堂主这么告诉你的?”
李玉麟道:“前者,我没办法证明。后者,我也没有办法让你去见莫堂主问个究竟,至少,我现在有面郝大魁临死前示意我拿到的腰牌,而且只让我找到杜氏兄弟,你也可以在一旁听个真假究竟。”
宫海波道:“你把郝大魁那面腰牌,拿给我看看。”
李玉麟伸手摸出,随手要递。
宫海波眼望那面腰牌,道:“慢着,上头可刻有一颗虎头?”
李玉麟心头一跳,道:“不错,是刻有-颗虎头。”
宫海波砰然一声拍了桌子,咬牙切齿:“该死,这个畜生,他真是卖身投靠,成了虏主允祯的鹰犬。”
李玉麟道:“郝大魁,他是‘侍卫营’的?”
宫海波道:“不,‘侍卫营’的腰牌上头也刻有虎头,但却是锡的,郝大魁他虽不是‘侍卫营’的,但却是允祯的鹰犬无误,只要是允祯的鹰犬,哪个营的不是一样。”
说的不错,不管哪个营,也都是弃宗忘祖,卖身投靠。
李玉麟双眉扬起,道:“这么说,舍妹被劫持失踪,确实跟他们官家有关了。”
宫海波一口牙咬的格格响,道:“那倒不一定,走,我带你去当面问问杜家兄弟也就知道了。”
话落,他霍然转身行了出去。
李玉麟一缕指风弹灭了桌上灯,跟了出去。
宫海波出堂屋后绕,到堂屋后开了后门,出后门是一条窄窄黑胡同,就在黑胡同里疾走。
约摸十来家,已到了胡同底,他停在靠西一家后门外,只伸手轻轻一推,后门就开了。
进后门,是个小小的后院,花木扶疏,假山鱼池,倒也幽静,靠东边一间屋还亮着灯。
宫海波他带着李玉麟到了那间屋前,道:“如奇、如风,朋友来了。”
只听屋里传出个女子话声:“是宫叔么?”
李玉麟听得心头一跳,他听的出,那是黑妞,不是白妞。
话落,两扇门开了。
灯光外射下一个刚健婀娜美好身影出现门口,虽然背着灯光,仍能看得出,不是黑妞是谁?
黑妞她一眼看见了门外的宫海波,当然也一眼看见了宫海波身边多了个李玉麟,猛一怔,惊声道:“李”
宫海波一步跨到,推着黑妞进了屋,李玉麟跟进屋,随手关上了门。
口口口
这是间卧房,摆着两张床,黑妞她正在收拾着屋子。
宫海波道:“二妞,你爹跟你叔叔呢?”
黑妞瞪圆了眼睛,惊望李玉麟,像没听见宫海波的话。
李玉麟道:“黑妞姑娘,近来好么?”
黑妞仍没答话。
宫海波沉声道:“二丫头,我问你话呢?”
黑妞霍然而醒“呃”了一声。
显然,她的确没听见宫海波刚才问她什么。
宫海波道:“我问你,你爹跟你二叔呢?”
黑妞似乎极力想使自己平静,奈何她脸上还是带着惊容:“他们,他们出去了,不在。”
“哪儿去了?”
“不知道。”
“什么时候出去的?”
“刚出去,没一会儿。”
“他们俩在这之前出去过没有?”
“出去过,是吃过晚饭出去的。”
“那时候出去干什么去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二丫头,你真不知道?”
“真的,宫叔,我真的不知道。”
宫海波一点头道:“好吧,我等他们回来,你姐姐呢?这位李少爷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