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冲道:“这他们还算上路。”
邢老六道:“只是他们让我们俩给兄弟带话。”
祖冲道:“让你们俩给兄弟带话?带什么话?”
邢老六道:“礼尚往来,让兄弟别再管他们的事了。”
祖冲道:“什么礼尚往来?兄弟治好了他们那个丫头的病在先…”
“他们说,他们死了一个人在先。”
祖冲一时没能说出话来,可是旋即又道:“他们那个人是自绝,不是谁杀了他。”
“可是他们说,要不是咱们,他们那个人不会自绝。”
祖冲眼一瞪:“奶奶的,总是他们先烧人家的宅子。”
“他们说火是祖老大你放的。”
“奶奶的!”祖冲一双耗子眼瞪得更大了:“不是他们逼的,我会去放火?我姓祖的还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
“他们说总是祖老大你玩诈赌的把戏,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他们不找别人。”
祖冲嘴张了几张,就是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奶奶的,就这么一点短处,让他们拿住我了,这回我长记性了,我要是再玩那把戏,叫我绝子绝孙!”
燕翎笑了:“好了,祖大哥,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好在华家宅子已经烧了,华家人不知去向,也没有什么我好管的了。”
祖冲目光一凝:“真的么?兄弟!”
“当然是真的。”
“那就行了,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吧!走,咱们回去了,回去喝两盅,给老三、老六压压惊。”
四个人走了,笑着走了。
这回是在庙口棚子里喝。
酒、菜是侯老三、邢老六去买来的。
这顿酒,比在那家酒馆喝得舒服,没惹气,也没拘束,祖冲、侯老三、邢老六三个,开怀畅饮,放荡开怀。
三个人喝得差不多了,酒也没了,菜也残了,燕翎正打算告辞,没事了,不告辞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棚外来了人。
来的是个小伙子,皮白肉嫩个小伙子,挺俊,俊得跟大姑娘似的。
邢老六带着酒意扭头外望:“干什么?是不是想要钱?我们祖老大说他不玩这把戏了,再玩就…”
燕翎瞧着小伙子面熟,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他拦住了邢老六,道:“找谁,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伙子忙道:“找您,是有事。”
一开口说话,燕翎想起是谁了,忙把小伙子让进了棚,道:“小嫦姑娘!”
小伙子点了点头。
原来是小楼上那两名白衣少女之一。
祖冲瞪大了眼,满脸酒意:“谁?小嫦…”
侯老三、邢老六也瞪大了眼。
燕翎让小嫦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小嫦突然眼圈儿红了,要哭。
燕翎看见了,道:“姑娘…”
小嫦忍住没哭,道:“我来找您救我家姑娘。”
燕翎听得一怔!”
祖冲道:“救你们家姑娘?”
燕翎道:“你们姑娘的病,还没好么?”
“不是的!”小嫦道:“我家姑娘的病已经好了,您两位走了以后,她都下床梳洗了。”
“那姑娘说救…”
“我家姑娘让她一位长辈抓走了。”
燕翎微一怔:“你家姑娘让她一位长辈抓走了!”
“是的。”
“你家姑娘的长辈,为什么要抓你家姑娘?”
“因为她放了这两位。”小嫦一指侯老三跟邢老六:“也因为她让您给她治病。”
“因为她放了我这两位兄长,这我明白,可是她让我给她治病…”
“跟她放了这两位一样,因为您是我们的对头。”
“我是你们的对头?”
“就因为您管了我们的事。”
祖冲突然道:“说什么长辈,你们是一个神秘帮派,你家姑娘的这个长辈就是她的上司,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