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掌劈向燕翎。
只听燕翎道:“葛老,我早防着了。”
他扬掌硬接,只听砰然一声,他坐着没动,葛雷却被震得踉跄后退,又砰然一声撞在了墙上,茅屋都为之一阵晃动。
华湘云失声叫:“老爹!”
葛雷须发俱张,戟指燕翎:
“他坏了大人的大事!”
“你是说…”
葛雷没再扑燕翎,却一步跨到了华玉书面前,一躬身,颤声道:“大人,葛雷无力卫护…”
华玉书脸色凝重:
“老哥哥,这怎么能怪你,这也许是天意…”
他转望燕翎,立即一脸肃穆:
“燕少侠,我承认,我本是‘金’邦‘敢死军’的一员。”
燕翎心神震动。
华湘云失声叫:“爹!”
“云儿!”华玉书脸上掠过抽搐:“爹不是天朝人,而是‘金’邦人,爹早年就奉命潜进了中原,爹在中原娶了你娘,生了你,可是爹不能让你知道…”
华湘云没有说话,她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葛雷道:“大人后来做了天朝的官,可是他一直没有做过对不起天朝的事,因为他不忍,他不愿,所以‘金’邦认为他背叛,要杀他,所以他辞官逃躲…”
话是对华湘云说的,其实也是对燕翎说。
华湘云说了话:“真的么?爹…”
华玉书脸上再闪抽搐:
“天朝对我恩厚,我本该出首,可是毕竟我是‘金’邦人,我不能出卖‘金’邦,我只有带着你逃躲。”
葛雷道:“姑娘,大人对老朽有活命恩,老朽也知道他的处境跟难处,所以老朽誓死追随他,宁死卫护他。”
华湘云美目深注,泪光闪动:
“爹,女儿现在知道了,女儿以能生为您的女儿为傲。”
“云儿!”华玉书噗簌簌挂落了老泪两行:“爹很高兴,多少年来,今天是爹最高兴的一天,爹唯一对不住的是你娘,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嫁了一个‘金’邦人。”
华湘云的珠泪也流了下来。
华玉书转望燕翎:
“燕少侠,你现在已经都知道了,请看着办吧!只请别为难我的女儿跟我这位老哥哥,他们一个不知情,一个姓葛不姓华。”
华湘云、葛雷齐声叫:
“爹!”
“大人!”
燕翎道:“还有件事请教大人…”
“不敢,少侠请说!”
“大人在任的时候,是否杀过一个姓韦的捕头?”
“不错,他发现了我的身份,他要挟我,勒索我,我只有杀他灭口。”
“原来如此。”
“少侠怎么知道?”
“他的女儿去找过大人。”
“大概让少侠挡了回去。”
“不错。”
“我对他的女儿感到歉疚。”
“我认为没有人能怪大人。”
华玉书一怔:“少侠怎么说?”
“大人做的已经很难得了。”
华湘云惊喜叫:“少侠!”
葛雷好生激动:“燕兄弟,我给你磕头。”
他就要跪倒。
燕翎站起架住:“葛老这是折我!”
葛雷硬是没能拜下去。
他激动异常:“燕兄弟,有你这句话,葛雷永远感激。”
燕翎道:“葛老言重。”
只听华玉书道:“我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能得到少侠的谅解,我值得了,太值得了!”
华湘云道:“少侠的恩德,华家人必有报答。”
燕翎道:“华姑娘千万不要这么说,燕翎的什么恩情,这完全是令尊自己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