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笑道:“那是先生夸奖,谙此道者,也该有个高明低劣之分,高明者凤毛麟角,低劣者比比皆是,我是属于后者!”
郭璞摇头说道:“姑娘无须再谦虚,当今皇上是少林嫡派弟子,一身所学也在当今武林三数人间,他既然那重视,当不会有错!”
云珠笑道:“也许皇上是走了眼,错把鱼目当明珠,先生若是不信,我那儿还有一份副本,什么时候拿给先生看看!”
郭璞神情一喜,道:“姑娘,那么我等着饱眼-,瞻仰高明了!”
云珠道:“只怕贻大方见笑,还要请先生不吝赐教!”
郭璞摇头说道:“此道我是一窍不通,十足的门外汉!”
云珠笑道:“先生要这么说,我就不敢拿出来请先生过目了!”
郭璞笑道:“姑娘要这么说,我也就不敢瞻仰了!”
云珠闻言失笑,改了话题,道:“先生,云珠我时刻不忘先生,我已在皇上面前保举推荐了先生这个奇才!”
郭璞神情猛震,一跃而起,喜呼说道:“姑娘,真的!”
云珠却平静地含笑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还会欺骗先生…”
接着就把它的力荐经过说了一遍,最后笑问:“只是要先生委曲一个时期,跟着海贝勒,等了一个时期之后,只要先生有所表现,还怕不被擢进大内?”
郭璞激动地点头道:“够了,够了!爬得高,摔得重,大树由根起,泉水有源头,什么事都得一步一步地来,我久仰海贝勒盖世奇豪,朝野同钦,不但为人侠骨铁胆,正直不阿,义薄云天,虎威慑人,朝廷中没人不怕他三分,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便是一身所学也是京畿第一高手,放眼天下,罕有匹敌,能跟着他是我的荣幸,既不吃亏,也可以多领教益,能跟着他,我也不再奢求进大内了。”
忽地向着云珠兜头一揖,道:“郭璞日后倘有飞黄腾达之一天,皆姑娘今日所赐,大恩不敢言谢,先请姑娘受我一礼!”
云珠忙闪娇躯,笑道:“先生这是要折煞我,其实我为的也是自己!”
郭璞呆了一呆,装了糊涂:“姑娘,这话怎么说?”
云珠娇笑说道:“先生难道忘了,那一旦脱下布衣,便以八抬大轿迎娶的话了么?”她好像并不太认真!
郭璞“哦”地一声,忙道:“话是郭璞自己说的,郭璞有生之年,绝不敢或忘!”
“有生之年?”云珠笑道:“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用八抬大轿来迎娶我?难道也要我在这有生之年中,等成鸡皮鹤发的老太婆么?”
郭璞心中一震,忙赧笑说道:“郭璞不敢让姑娘久等!”
他这话模棱两可,云珠却绝不放松,娇媚笑问:“先生这不敢让云珠久等之语,是说不会让云珠等的太久呢,还是说要云珠不能久等,尽可他嫁?”
郭璞暗暗叫苦,势成骑虎,他不忍伤这位可怜人儿的心,只得硬起头皮:“姑娘,自然是前者!”
云珠美目深注,娇媚依然,道:“先生,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便是等白了头发,老掉了牙,我也心甘情愿,只是,先生,你总得给我个日子!”
郭璞暗一咬牙,陡挑双眉:“姑娘,虽然海贝勒宦海奇英,权势赫赫,能跟着他,已经是身登龙门,平步青云,但是我不敢以一个屈居人下之职自满,也不敢以此来委曲姑娘…”
云珠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不是说,已不再奢求其他了么?”
郭璞一怔,一张脸刹那间涨得通红,嗫嚅说道:“那是,那是…”那是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云珠淡淡一笑,有心替他解窘地道:“那么,先生的意思,是打算…”
郭璞忙道:“大丈夫生于世,岂可不上比班定远,如今也要学学那统率雄兵、声威显赫的大将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