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我说过忠孝不能两全，年爷就不以朝廷为重？”

年羹尧苦笑说：“那我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我跟他老人家动手对抗？我不敢，我也不能，我绝不能为自己一条命而抹煞山海师恩，只好等他老人家寻上门来，惩我以门规了！”

海贝勒笑：“怪不得你一度有辞官归乡的意思，原来如此！”

年羹尧苦笑不语，但旋又说：“老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师门也有师门的规法，再说，朝廷有不少栋梁之材，少一个年羹尧…”

年羹尧淡然笑，：“他就是我的授业恩师！”

郭璞悚然动容，：“原来年爷您是邹前辈的足，那就难怪年爷有一上下万人难敌的好本领，运筹帷幄、通略韬的好蕴了！”

海贝勒突然说：“小年，老弟不是外人，跟咱俩个像兄弟，说说何妨？”

“年爷！”郭璞：“您要这么想，我不便多说了，不过，我既蒙皇恩又蒙海爷的提，不能不替朝廷力，事，站在我的立场上，是不容得任何人冒犯年爷虎驾，伤朝廷石毫发的！”

郭璞淡然笑：“郭璞不敢教年爷大逆不，小杖受之大杖则逃之，郭璞是教年爷趋吉避凶，躲上一躲，这总可以！”

海贝勒眉峰一皱，摇笑了：“老弟，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年羹尧摇说：“不是，老弟，昨夜我接获密报，他老人家已经到了北京！”

海贝勒笑：“小年，你的书如今读的不算少了！”

年羹尧：“老弟，彼此非不外人，虽缘仅数面，但彼此极为投缘，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知如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年羹尧脸微微一变，旋即淡笑说：“谢谢老弟指，一日为师终为父，老弟也该明白！”

郭璞“哦”了一声，：“竟有这事，年爷是听谁说的？”

不知是年羹尧谨慎小心，抑或是…

年羹尧说：“他老人家的来意，原本是来清理门，惩罚我这个不听话的徒弟，如今，他老人家也要对付你老弟了，那是因为‘江南八侠’中有人见着了他老人家，把顺来楼上的事，告诉了他老人家，所以他老人家连你老弟也非一并除去不可！”

年羹尧神情一震，：“老弟的意思是…”

郭璞：“年爷，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郭璞当真地呆了一呆，：“怎么，邹前辈已经到了北京？”

海贝勒突然哈哈笑：“老弟，别忘了，你是我的人，不怕我捻酸

年羹尧摇笑：“他老人家光超人，有先见之明，可惜我被那富贵荣华、显赫权威昏了，把他老人家的嘱咐置诸于脑后，如今再想急勇退，已经来不及了！”

郭璞笑了笑，转向了年羹尧，：“年爷，我看您是有什么心事，而且是心事重重！”

海贝勒笑：“亏你好意思说得！”

郭璞皱眉沉说：“那就怪不得年爷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忧虑万分了，不过，我的生死事小，也不足惜，年爷封疆大吏，当朝石，可不能轻易受到伤害！”

郭璞：“年爷，谢谢您，我不敢教您不孝不义，对抗恩师，但朝廷为重，忠孝也不能两全！”

年羹尧：“下人们的密报！”

年羹尧笑了笑，接：“说来只怕令人难信，我到了十二岁那年，连个大字也不识一个，害得家父终日烦闷，焦急万分，大有悔不当初之，在我十二岁那年，有一天家父带着我门游玩，适逢家师路过该，他老人家见了我，第一句话便说好一位大将军，接着他又对家父说，将来光大门楣的是我，将来招灭门大祸的也是我，说要多读些诗书，才可免得这祸事…”

年羹尧笑说：“没什么，从昨天回来，我就有不舒服！”

年羹尧赧然笑：“那么，是我误会了老弟的意思，不过，老弟，我自知罪孽重，应服门规，也不敢躲他老人家的惩罚！”

年羹尧迟疑了一下，：“其实，确实没什么，老弟，你知‘要命郎中铁面叟’？”

郭璞：“年爷就是为这件事烦心？”

年羹尧没理他，接着说：“自那时，他老人家就成了我的授业恩师，他老人家的教法跟一般人截然不同，他老人家把我关在新建的后园里，不许跟任何人见面，让我尽情地玩了一年，好好的一座园，被我得墙塌倒，谢，结果，我自己又玩得厌烦了，才乖乖地叩拜师，他老人家先给我讲浒、三国、岳传、古今英雄事迹、侠客传记，然后再教我文武两门，足足八年工夫学成之后才放我了园，我学既成，他老人家要走，虽经我父再三挽留，也未能留住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他人老家要我记四个字急勇退！”

郭璞淡然截说：“倘若邹前辈找上门来，郭璞愿以当之，也愿以一所学与邹前辈分个下，拚死护卫年爷安全！”

年羹尧勉地笑了笑，没说话！

郭璞说：“要命铁面邹前辈乃风尘奇人异士，我久仰！”

年羹尧神情有黯然地笑说：“家父对我自幼纵惯，所以养成了我自幼情野不愿读书，西席先生也不知被我赶走了多少位，所以以后就没有人敢上门我的先生，于是我更不得了，时常把家里闹得翻江倒海，犬不宁，只差没有拉塌房…”

海贝勒笑：“小年有人帮腔了，你往下说吧！”

郭璞：“海爷，这没有什么丢人的，越是这样的人将来越会角峥嵘、人地，我小的时候就老实得像个大姑娘，如今却混得一袭落拓布衣！”

是，海爷，我遵命！”

郭璞：“年爷，别瞒我，即便是病，那也该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