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抚台大人道:“贵客千万不要误会,实在是…”
郭璞道:“那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让我赶快见年大将军…”
那位抚台大人道:“别人不行,贵客哪有不行的,只是年大将军确实出去了,现在不在本抚府中,而且也不知道他哪儿去了!”
郭璞道:“他向抚台大人报过到了么?”
那位抚台大人道:“他已报到过了,今天起已经上任了!”
郭璞道:“那么抚台大人就不会放他出去了。”
那位抚台大人道:“郭总管,腿长在他身上,他要出去,岂是本抚所阻拦得了的?”
这话是有点理,但仔细听听,就觉得有点牵强。
郭璞道:“我可以告诉抚台大人,年大将军已失势,如今只剩他一个人,叛逆刺客,到处皆是,尤其聚集于杭州一带,假如年大将军出了差错,海贝勒找抚台大人要人,抚台大人拿什么给?抚台大人实在不该放他出去!”
那位抚台大人大惊苦笑说道:“郭总管该知道,年大将军有一身万人难敌的本领,加以人虽失势,虎威犹在,本抚纵有不让他出去之心,却无拦他之力,更不敢拦他呀!”
郭璞目光深注,笑了笑,道:“抚台大人,恕我直言,只怕是知府那大人通风报信,你抚台大人事先把年大将军藏起来了吧!”
那位抚台大人抖着一身肥肉,双手连摇地忙道:“郭总管,你千万莫冤枉本抚,本抚怎藏得了…”
郭璞道:“托个辞,把他请往别处坐坐,该是容易得很!”
那位抚台大人道:“郭总管,本抚能有多大前程,纵有为难年大将军之心,却没有天胆敢跟海贝勒作对,总管若是不信…”
郭璞道:“抚台大人,那么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去找他去!”
那位抚台大人苦着脸摇头说道:“郭总管,本抚实在不知道…”
郭璞扬了扬眉,道:“抚台大人,我听说你为官颇为廉明清正,我不愿拿那方钦赐玉佩压你,可并不是不能!”
那位抚台大人苦着脸道:“郭总管,你便是摘了本抚的顶子,要了本抚的脑袋,本抚也没有办法告诉郭总管年大将军到哪儿去了!”
看来似乎不假。
郭璞皱了眉,道:“抚台大人,他什么时候该上任履新?”
那位抚台大人道:“就是今天!”
郭璞扬眉说道:“既然今天该上任,抚台大人你…”那位抚台大人苦笑道:“年大将军如今的心情,郭总管总该明白,他便是十天半月不到城门去,本抚敢拿他怎么样?”
沉吟了一下,郭璞说道:“抚台大人可知道陆虎臣这个人?”
那位抚台大人道:“陆提督本抚知道,听说他已活动到杭州来做将军来了!”
郭璞道:“还没有上任么?”
那位抚台大人道:“还没有,不过大概明天就会到了!”
郭璞点了点头,默然未语,半晌始道:“抚台大人,我麻烦你,倾你府中之力,再调动营里的一些人手,我找年大将军,请他晚上等我,我会再来…”说着站了起来。
那位抚台大人忙跟着站起,道:“是,是,郭总管放心,本抚这就下令,这就下令,郭总管不多坐一会儿了么?”挺热和的。
郭璞道:“不坐了,我还有要事得办!”
那位抚台大人跟进一步,道:“郭总管住在那里,何不搬到本抚处…”
不知是真的,抑或是拍马屁。
郭璞摇头说道:“谢谢抚台大人,好意心领,我在外面住习惯些!”
那位抚台大人道:“既如此,本抚不敢强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