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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甘瘤子(1/2)

第六章 甘瘤子

郭璞刚站起,来人已到了江边,那是个shen材-高的黑衣人,面目yin沉,森冷bi1人,他见船上有人,不由微微一愕,但旋即,他扬声发了话:“我请问一声,这条船可是北京贵人押解钦犯的船?”

郭璞当即点tou应dao:“不错,阁下是…”

黑衣人截口说dao:“哪位是‘贝勒府’的郭璞郭总guan?”

郭璞dao:“我就是,阁下是…”

那黑衣人shenshen打量郭璞一眼,面现异色,又截了口:“原来便是郭总guan当面,江湖草民有眼无珠,先请郭总guan恕个罪!”

郭璞淡淡一笑,dao:“岂敢,我再请教!”

那黑衣人dao:“有劳郭总guan动问,我姓甘,叫甘绳武!”

郭璞双眉微扬,笑dao:“莫非当年西南甘家的人?”

那黑衣人甘绳武点tou说dao:“不错,甘绳武是西南甘家的人。”

郭璞dao:“那么是我失敬,阁下的来意是…”

甘绳武dao:“奉家主人之命,有封信带陈郭总guan!”

郭璞“哦”的一声,dao:“原来阁下是甘大侠所差,既有书信请掷jiao…”

甘绳武dao:“甘某在郭总guan面前不敢卖弄,可否容甘某上船呈递?”

“不敢!”郭璞dao:“阁下只guan请,郭璞毋任欢迎!”

甘绳武一声“放肆”双肩一晃,鬼魅一般飘起,随风she1落船上。

郭璞扬眉笑dao:“有dao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阁下好俊的shen手!”

甘绳武面无表情,dao:“岂敢,郭总guan夸奖…”

探怀取出一封未封口的信,双手递向郭璞。

郭璞han笑说dao:“有劳阁下了!”

伸手接了过来,抽出信笺一看,他神情一震皱了眉,但旋即他一转平静,抬眼淡淡笑dao:“贵上还有什么口tou吩咐么?”

甘绳武dao:“家主人但等郭总guan一句话!”

郭璞淡淡笑dao:“那么烦请阁下归告贵上,郭璞皇命在shen,不敢擅自作主,明天一早便要舍舟登陆,一切等届时见面再谈好了!”

甘绳武dao:“那么甘某告辞了!”

他一抱拳,shen形腾空,倒she1而去。

郭璞及时说dao:“阁下好走,恕我不远送了!”

望着甘绳武远去,郭璞脸上的神色渐转凝重…

适时,舱门响动,郭璞倏扬轻喝:“大敌当前,危机四伏,看好了犯人,不许出来!”

只听舱内海腾应dao:“郭爷,海腾遵命!”

郭璞未再说话,只默默地站在那里。

李顺忍不住低低唤dao:“旗主…”

郭璞淡淡一笑,dao:“老人家,没什么,你知dao西南甘家?”

李顺点tou说dao:“我知dao,可是甘家如今已没什么人了。”

郭璞笑dao:“老人家看适才甘绳武来去shen手,能说甘家无人?”

李顺dao:“那么旗主以为…”

郭璞dao:“不是我以为,是事实摆在眼前。”

李顺顿了一顿,dao:“事实?旗主,那甘绳武shen手虽高,但…”

郭璞截口说dao:“老人家,十个百个甘绳武都不足虑,可虑的是差遣他来送信,在信尾署了名的他那位主人,及他那位主人的朋友。”

李顺dao:“旗主是指桂武与甘联珠夫妇?”

郭璞摇tou说dao:“桂武、甘联珠夫妇也不足虑…”

李顺讶然说dao:“他夫妇也不足虑?据李顺所知,他夫妇现掌西南甘家,难dao说西南甘家另有主人不成?”

郭璞dao:“老人家,这两个较桂武夫妇犹chang一辈!”

李顺喃喃说dao:“较佳武夫妇犹chang一辈…”

他猛然一惊,诧声急呼,dao:“旗主是说那甘瘤子…”

郭璞点tou说dao:“老人家,没错,正是他!”

李顺骇然说dao:“旗主,不是风闻甘瘤子已死多年了么?”

郭璞dao:“我也这么听说,但实际上这封信上署名的是他。”

李顺怔住了,半晌始dao:“那么,旗主,那另一个是…”

郭璞dao:“当年‘红莲寺’的余孽,‘九指tou陀’一空!”

李顺脸色又复一变,骇然说dao:“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

郭璞淡然一笑,dao:“事实上信尾署名的是他二人,老人家请看看这封信。”

说着,随手把那封信递了过去。

李顺忙伸出双手把那封信接了过去,只一看,脸上又复变了色,愣立良久始失声说dao:“这么说来,不但甘瘤子未死,便是当年‘红莲寺’妖孽也未被肃清了…”

他忽地老眼一睁,dao:“旗主,您看这会不会有诈?”

郭璞双眉一扬,dao:“老人家的意思是…”

李顺dao:“这两个名号,随便谁都能把它写上去,问题只在甘瘤子与这‘九指tou陀’是否还在人世,旗主不见他信上所说么?将曾、张二位先生送上岸,然后旗主三位由水路返京,他不为难三位…”

郭璞dao:“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以甘瘤子与‘九指tou陀’那两个名字来吓人,胆小的一吓就跑,反正见不着他两个。”

李顺点tou说dao:“李顺正是这个意思。”

郭璞dao:“可是遇上我这个胆大的就不同了,非跟他两个见面再谈不可,是真是假,岂非立可拆穿?这似乎骗不了人。”

李顺停了一停,dao:“旗主说得也是,这么说来,他两个果然犹在…”

郭璞dao:“这要等到时候见了面后才能知dao。”

李顺一惊,忙dao:“旗主真要去…”

郭璞笑dao:“我走的是那条路,不去行么?”

李顺迟疑着dao:“旗主,以李顺看,您不如改dao…”

郭璞一笑,说dao:“老人家,他既然差人下了书,只怕这周围已水xie不通、飞鸟难渡,早在他监视之下了。”

李顺dao:“这么说,必要时旗主只好请出‘丹心旗’了。”

郭璞摇tou笑dao:“老人家,那万万不行。”

李顺一怔dao:“旗主,那为什么?”

郭璞淡淡一笑,dao:“老人家可知dao,他那亲生女儿与有半子之谊的女婿,是怎么跟他闹翻,双双离开甘家的么?”

李顺摇tou说dao:“这是甘家的家务事,很少有人知dao。”

郭璞dao:“那是因为甘瘤子的态度一直很暧昧,表面上打的是反清复明旗帜,暗地里却不知在干些什么勾当。”

李顺讶然说:“旗主,难不成甘瘤子暗中跟满虏有勾结?”

“那谁知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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