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自己心里的话,你觉得德佳这个姑娘怎么样?”
郭璞道:“海爷,对她,我只有褒没有贬。”
海贝勒道:“这不就行了么?”
郭璞道:“可是海爷,情…”
“情什么?”海贝勒截口说道:“古来那么多齐眉夫妇,难道说他们都是事先有了情的么?”
郭璞一怔哑口,但旋又说道:“海爷,您知道…”
海贝勒道:“我只知道德佳向来视男人如草芥,对你,她可是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三阿哥没说错,女儿家对一个情字,由来死心眼儿,德佳的心眼儿犹死,你若是执意不肯,我不便勉强,但她日后若有个三长两短,这一辈子我不以为你跟云珠能过的安心!”
郭璞心头震动,机伶一颤,道:“海爷,您…”
海贝勒截口说道:“老弟,我无意危言耸听吓唬你,梅心熟知德佳,不信你可以再去一趟问问她!”好一个“再”字。
郭璞没留意,皱着眉默然未语。
海贝勒却又说道:“老弟,或许你仍以为德佳她对的是郭璞,那容易,你自管找她谈谈去,必要时不妨跟她摊牌,她要是有一点犹豫,你尽管走你的,行么?”
郭璞道:“海爷,苦就苦在我不能跟她摊牌。”
海贝勒道:“我不以为有什么不可以的。”
郭璞道:“您该明白那不可以的理由所在。”
海贝勒轩眉说道:“老弟,德佳要是走漏了你的消息半点,我海青这颗脑袋马上交给你,再说,事已到如今,你马上就要走了,还怕什么,谁又能奈何你?”
郭璞默然未语。
“还有!”海贝勒道:“关于打猎的,你也该去问个清楚,究竟是上哪儿去,万一她要是去热河,你明早临时来个不去,那多不好?”
郭璞道:“你是巴不得这两天我离远些?”
海贝勒一点头,道:“事实如此,我不否认!”
郭璞沉吟了一下,道:“我倒是真的想去跟她当面谈谈,可是我又怕廉亲王来个召见,当面提起此事,那我怎么说?”
海贝勒道:“这有何难,你不妨直说,你要先跟德佳谈谈。”
郭璞道:“能这样说么?”
海贝勒道:“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郭璞一叹说道:“好吧,也只好如此了,我哪来这么多麻烦…”
海贝勒口说道:“老弟,得更正,这不叫麻烦,叫-!”
郭璞苦笑说道:“我情愿不要这份。”
海贝勒笑了笑,道:“是前生注定事,奈之若何?我刚才不说过么?我通麻衣相法,以我看你命里有三房娇妻…”
郭璞道:“海爷,别开玩笑了,这已经够我受的了!”
海贝勒摇头一笑,道:“不信你自己往后看好了,内城中这些人我看过不少,没有一个不应验的,你以后要没有三房娇妻,尽管找我好了!”
郭璞苦笑说道:“找您时如何?砸您的摊儿?”
海贝勒道:“拆我的房子都行,老弟,说笑归说笑,时候不早了,你可以去了,早去别早回,我有耐心候你的佳音。”
说着,他站了起来,拉着郭璞行出了小亭。
在海贝勒的亲送下,郭璞心含五味地出了“贝勒府”
片刻之后,郭璞到了“廉亲王府”
这“廉亲王府”跟“怡亲王府”一般地宏伟、庄严、气派,门口一对巨大石狮,站门的跨刀亲兵有四个。
郭璞到了门前直上台阶,当然,那站门的亲兵挡了驾。
郭璞向着那拦路的亲兵含笑说道:“我是海贝勒府的总管郭璞,麻烦哪位通报三格格,我求见。”
郭璞大名满内城,哪个不知,谁个不晓?站门的那四个亲兵立即恭谨见礼,分出一名飞步入内。
有顷,急促步履响动,那名亲兵带着身穿长袍马褂的瘦削中年汉子奔了出来。
出门那中年汉子便含笑欠了身:“这位就是郭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