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他说为什么了么？”

老人：“你俩本来就永远是妹，若是有人想拆散你俩，我一个就不答应！往后，依我看，一定得是两个，绝不能只是一个，只是，你俩该恢复本姓本名，以你俩生父母的在天之灵，而且，也要双双到另一家去了，也该恢复本姓本名了。”

老人：“今日之势，你想让他如何？不能指望每一个汉族世胄都像咱们一样，尤其是读书人，他不但要活，更想展所学，展抱负，小以显父母，光门楣，大以治国，平天下，只要能不忘自己是汉族世胄，偶尔为汉族世胄尽心力，也就够了，这也就是当初我为什么赠他信的理所在。”

老人：“早年我在他上京应试途中碰见他。我看他书读得不错，人品也不错，是个人材，日后必有大成，所以给了他一方信，以备日后他有需要时，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他用在这里了，也算用在了正途，没有辜负我赠他信的心意。”

老人：“张延玉千里迢迢，远从京里来到‘南海’，即便他有我赠给他的信，他的理由也不该只是因为你是那唯一的人选？”

这最后一句，听得妹俩靥泛起红云，双双螓首低垂，没有作声。

老人：“我也是为这事来的。”

郭怀：“张廷玉认为，玄晔这个二儿虽然仁德宽厚，却怯懦弱。”

郭怀：“张廷玉说，玄晔立行二的胤祁为储，却为胤祁忧。”

欧雪抬起螓首，目泪光闪动：“还请您老人家成全。”

郭怀：“玄晔怕‘玄武门’人惨剧重现于今。”

听毕，老人淡然：“他把我赠给他的信，真用对了时候，用对了地方，也真找对了人，你前趟京里的所作所为，让玄晔信得过，也使得玄晔激赏，除了你，还真没有第二个保得住他这个二儿，也真没有第二个镇得住这场争斗。”

郭怀：“张廷玉他属意行四的胤-，要拥立他也会拥立胤。”

老人：“他看得明白，说得好，事实上，自福临关，以至玄晔，两朝都算不错，福临固基，玄晔除鳌拜、平三藩，更显现他的英明果断雄才大略，不止国力已雄厚，国威更远达四邻，恐怕已是难撼动他分毫了。”

郭怀：“他说我汉族世胄世世代代永续不绝，成功不必在我。”

老人：“这就跟玄晔是不是雄才大略，英明果断无关了。这理，跟人得好别人的儿，不好自己的儿一样。”

不错，的确不是，否则张廷玉不敢来。

老人：“除非我看错了人。”

老人：“那是必然，玄晔其他的儿，个个过胤祁，个个不服，不甘心；一定明争暗斗，都是自己的儿，玄晔镇不住，也拦不了。”

老人：“这是理，谁都知，但一旦面临，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了，何况，玄晔也是人，咱们也愿意他是人，是么？”

郭怀：“您老人家认为他可信？”

郭怀：“他是为玄晔来的。”

郭怀：“是，孩儿懂了。”

郭怀：“孩儿是因为他有您老人家的信…”

关山月想说话，但终究还是狼说，原本他觉得张不开，而今他又认为不必张了，因为老人已经说话了，据他所知，老人是又一次的说话。

欧霜：“晚辈二人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一家人，但是二十多年来都姓欧，情同妹，晚辈二人愿意永远都是姝。”

老人：“张廷玉他为什么会认为玄晔这个二儿会让新觉罗家中落？会败家？”

老人：“你是说…”

郭怀：“孩儿不敢。”

郭怀的神似乎一松。

郭怀：“您知？”

还有两个听懂老人意思的，郭怀跟关山月。

妹俩也忙恭应退立一旁。

郭怀：“所以，他带着您老人家的信，千里迢迢，远从京里到‘南海’来。”

连老人都这么说，而且夸张廷玉看得明白，说得好，可知张廷玉是何等样人，也足证张廷玉是开诚布公，掏心相向了。

老人：“我把他当成一颗，只要我选的不错，他必有萌芽、茁壮的一天，一颗有一颗的功效，倘若下的一多，其功效近不下于我等，面且那也是有力的内应。”

看法，说法也跟张廷玉一样。

不知前事是不是要过去了，老人：“好，我要跟怀儿说话了。”

老人：“张廷玉？”

郭怀没说话，不知他是装听不懂，想让前这事过去还是怎么。

郭怀把张廷玉的来意，禀知老人。

郭怀：“您认为孩儿能去？该去？”

显然，都听懂老人家的意思了。

老人：“玄晔这个二儿的确如此，以张延玉这有才智的贤能之臣，应该不会属意玄晔这个二儿，不会拥立他。”

郭怀上前，恭谨躬：“孩儿有事禀报…”

郭怀：“他说，这是为我汉族世胄，等着新觉罗家中落，等着玄晔这个二儿败家。”

郭怀：“您说玄晔雄才大略，英明果断，难他真不能…”

老人微：“我没有看错他，我没有选错这颗，这也就是我所说，在适当时机，为我汉族世胄尽一心力。”

欧雪低下乌云螓首，没再说话。

姑娘，生当世，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骨离散，这事正多，你俩还知自已本姓什么，叫什么，怀儿跟山月昵？”

真是，郭怀跟关山月的遭遇，还不如她妹。

郭怀：“一般人是如此，为一国之君，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