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截说：“阁下应该比我明白。”

黄先生：“不敢…”

司逸：“那江湖人后来可曾再去过？”

黄先生：“不敢，但有一事奉知，一言奉劝。”

黄先生：“不错，我看见了，只不知她是不是…”

黄先生抬说：“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一大早就离开了严家南来，那江湖人有没有再去，我就不知了。”

司逸脱说：“是五弟，他…”倏地住不言。

黄先生一：“对，不是阁下提，我倒忘了，玉兰姑娘，她当然跟严赵二位一起走了。”

司逸目光一凝，：“怎么，他还有主人？”

司逸目光一凝，：“阁下，当真？”

黄先生一付恍然状“哦！”地一声：“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阁下是位狂客，这邀约阁下之人则是位狂生，他不服阁下之狂，竟与阁下作一番较量，看看狂字谁属，究竟谁狂，可是？”

黄先生讶然说：“后来？”

司逸：“他说他那主人是…”

黄先生摇说：“阁下若不加见信，我是丝毫无可奈何，阁下是位武林人，我则是一个寒儒，

司逸威态忽敛，淡然摇，：“没什么，那儿住着我一位故知友！”

黄先生：“在我未离教书之前…”

俊中年文士回投注，：“阁下有何见教？”

司逸：“阁下可知那江湖人姓什么，叫什么？”

司逸怔了一怔，叫：“‘玉龙’皇甫华跟‘玉手观音’霍…”

黄先生忙：“阁下，且请暂留一步。”

黄先生抬说：“区区见识不广，孤陋寡闻，只听说过有比武、论文、较棋赌酒，甚至于比什么都有，却唯未曾闻有较狂者，此可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古人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门一步便增长见识，行万里路胜似读万卷书，如今看来是诚不我欺，诚不我欺！”

司逸：“我那位故知友还有个女儿…”

司逸：“世间人千奇百怪，世间事光怪陆离，不门不知天下之大，我辈读书人俱应尽有生之年遨游名山大川，四海八荒，阁下还有甚教言么？”

抬手指了指俊中年文士衣袖，：“我请教，这癫狂二字何解？”

黄先生摇说：“阁下不必惊慌，请听我慢慢来…”

黄先生“哦！”地一声：“原来是阁下…这么说阁下也是位江湖客了！”

司逸：“‘司吊客’！”

司逸静静听毕，未动声，：“阁下，后来呢？”

话锋微顿，接：“我跟严老夫为至，除夕夜严老夫有客名赵滔者来…”

司逸微一，：“不错，司逸武林一个寒儒狂士…”

黄先生：“好像是事由那位赵兄起，他们要那位赵兄充当一名车后护卫，限期要赵兄到某地去报到，可是限期已到，赵兄没去，所以他们找到了严老夫家…”

司逸双眉微扬，：“何只认识？郝无常何来天胆，竟敢找上门去…”

黄先生：“那大半是仗恃着他那主人。”

司逸目中寒芒暴闪，：“阁下适才说由何来？似乎是山东济南孔…”

司逸：“阁下，请说，司逸洗耳恭听。”

黄先生：“这个我听他说了，他姓郝，叫郝无常名号叫什么…”

司逸抬说：“他是骗了阁下，他绝没有‘玉龙’皇甫华这等主人，也不会…”

司逸：“我还能见着他二位么？”

黄先生突然问：“阁下，谁又是‘十奇’？”

司逸：“严老夫跟赵姓客人相偕外…”

黄先生懂了，但他更糊涂，笑：“可不是么，真巧，看来我跟诸位都有缘…”

俊中年文士毫不迟疑，：“区区复姓司，单名一个逸字，自号‘谈笑狂客’。”

黄先生：“阁下原来指的是这，严老夫跟那位赵兄并未再转回家门，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二位是早知有人寻上门来，相偕躲事去了。”

“对。”黄先生一：“好不难听，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好好的一个人偏偏取了个沾满了森鬼气的名号，阁下认得此人。”

司逸朗笑说：“阁下不必再装，司逸不信世间有此巧事…”

司逸淡然一笑：“也怪不得我能跟阁下有这‘姑苏台’边不期而遇了。”

司逸神情猛震，脸倏变，退后一步，：“阁下怎知…阁下是…”

黄先生：“好像是一男一女，叫什么‘玉龙’皇甫华，‘玉手观音’霍冷香。”

黄先生收回目光，立即抬，：“阁下，我一不癫，二不狂，更不识此…”

黄先生：“那就怪不得有人要找阁下较量了。”

黄先生没在意，接着说：“未几，他二位相偕外，嘱我代为看守门，又未几有一江湖客至，指我为老四司逸，要跟我以武相见，较量一番，后我几经说明，那位江湖客方始悻悻离去，今日幸逢阁下，闻阁下三字大号，再听阁下提及孔家店故知友，顿悟所以，固知阁下的故知友就是严老夫…”

黄先生：“阁下这是什么话…”

黄先生摇笑：“阁下不但是误会，而且是大错特错，我跟此事无关，完全委诸一个巧字，阁下如若不信，日后遇着严老夫跟赵兄二位，请只问问他二位…”

满面诧异地接：“霍冷香又跟‘十奇’…就是‘六异’都算上，也不会无缘无故，更不敢轻易找上大哥…这…这究竟是…”凝注黄先生接问：“阁下可曾听那郝无常提起，究竟为了何事找上我那位故知友么？”

司逸双眉陡扬，凤目暴睁，：“阁下远赴济南找我那拜兄于前，后又投帖邀约我司逸来此较量于后，如今司逸应邀而至，阁下请说，我那拜兄如何了，又预备如何对付司逸…”

黄先生讶然说：“阁下这话…”

俊中年文士翻腕藏起柬帖，举手一揖，：“那么是我唐突，本来嘛，柬帖上明明写的是虎丘，又怎会移地到这姑苏山上来，望祈恕我！”话落，他转要走。

的几句话。

司逸淡淡说：“区区结义十兄妹，号称‘十奇’！”

黄先生：“他走时这么说的，总不至有假吧！”

黄先生：“我曾看见他后远停着一辆车，车外一绝女，怀抱一只白玉雕琢而成的人手…”

黄先生：“怎么，阁下也认得这两个…”

黄先生：“孔家店，怎么？”

司逸说：“如果阁下没有看错的话，她就是‘玉手观音’霍冷香…”

黄先生微微一笑：“应是严松龄严老夫。”

“车后护卫？”司逸纵声朗笑：“他们太看得起‘十奇’了，霍冷香好大的气，她有多大的行，竟敢…”

这位“谈笑狂客”司逸微一，：“不差，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