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谁呢。”
圣心呆了一呆,旋即说道:“那有可能又是一位?”
柳兰黛讶然说道:“又是一位,师父这话…”
圣心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前前后后碰见了三位黄先生。”
柳兰黛道:“三位,那怎么会…”
圣心道:“柳姑娘不必多说了,好在他说那端木相已逃进了死谷洞里,咱们只有找着那人看看究竟是不是端木相,就可知道小黛师妹打下去的那个他是真是假了。”
柳兰黛还待再说,南宫黛突然木然说道:“柳姑娘,南宫黛这里给你一句话,我打下去那人如果不是皇甫华,那就不必说了,万一他真是皇甫华,错在南宫黛,日后事了,南宫黛对他自有报偿就是。”
柳兰黛眼圈儿红了一红,抬头说道:“南宫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怪谁的意思,再说这件事也不能怪南宫姑娘,换我我也一样地会施煞手,我只是觉得悲痛难受而已,这是人之常情,南宫姑娘别在意。”
柳兰黛没说话。
圣心接过了话头,道:“好了,咱们这就到死谷里去吧。”
话落,她刚要转身,柳兰黛突然说道:“师父几位请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圣心道:“柳姑娘是要…”
柳兰黛目光向崖下扫了一下道:“我想下去看个究竟。”
圣心道:“柳姑娘,要能从这儿下去看个究竟的话,我绝不会等柳姑娘说话,我一上来便看过了,峭壁的这一边跟那一边绝然不同,那一边占阳,这一边占阴,不但石壁奇陡,而且青苔遍体,滑难留手,连个可资攀援处都没有,休说是人,就是猿猱也难以上下,柳姑娘请看看是不是。”
柳兰黛依言探头向下看了一看,看过之后,她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想必圣心的说话一点没错。
圣心伸手握上了她的柔荑,道:“柳姑娘,我知道你的感受,我几个心中又何尝不悲痛,只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柳兰黛轻轻说道:“多谢师父,我知道了。”
圣心道:“走吧,柳姑娘,咱们先进那石洞探个究竟去,也许下面有路可通到峭壁的这一面来也未可知。”
柳兰黛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于是,几个人经由原路下了峭壁,南宫黛最后一个转身,她默默地向着断崖下投落深深一眼。
到了死谷那洞口前,古超一打量那半人高的黝黑洞口,开口说道;“洞口怎么被封住了。”
南宫黛道:“是我刚才扑击他未中,掌力震碎了一块石壁。”
古超道:“那得先把这些堵住洞口的石头除去才行,这件事让我来吧。”
他是说动就动,俯身扒起了那一堆石块,边扒边道:“这个洞不知道有底没有。”
司徒少青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古超道:“好话,这还用你说。”
圣心道:“应该是个没底的洞穴。”
古超抬眼说道:“师父,何以见得?”
圣心道:“假如洞里没有别的出路,那人早就跑出来了,而事实上洞口这堆石头没有被动过一丝痕迹。”
“不错,师父高明。”古超道:“这洞要没有别的出路,封在里头蹩也要蹩死。”
目光忽地一凝“倏!”地一声道:“这是什么?”
嘴说手不闲,他扒了一阵从石头堆里提起了两样东西,那是两张人皮面具,从黄先生手里掉在地上的那两张。
“人皮面具?”司徒少青叫了一声。
古超道:“不错,是人皮面具,这是谁的?”
柳兰黛目中精芒暴闪,劈手一把夺过了两张人皮面具,目光发直地惊叫说道:“黄大哥,是我黄大哥…”
古超道:“怎么,是皇甫玉龙的?”
“不。”柳兰黛圆睁美目白着脸道:“我是说被南宫姑娘打下断崖那人确是我黄大哥。”
古超呆了一呆道:“柳姑娘,怎见得被南宫姑娘打下断崖那人确是皇甫玉龙。”
柳兰黛道:“你不看这有一张与黄大哥那张脸一般无二的人皮面具,这分明是我黄大哥从那人脸上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