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么?老有对此道尚有三分研究,伤势如何可否见告?”
铁色铁青,钟国安暗暗忖道:“这老儿口舌这等缺德,可偏就功夫如此高强——”
双手负立,侯天冷冷地相激道:“阁下瞧模样倒像是英华内饮,还佩上一把长剑——”
再也忍不住,钟国安跨前一步道:“姓侯的,在下拿你武林前辈,可不是畏你功夫神妙,老实说,赓前辈在我眼中——”
他说到这儿,蓦然一顿,陡然声色俱厉道:“未必称得上‘神笔’二字——”
话落,反手一振,身形疾跨两步,长剑呛然出鞘,剑光一闪,抖腕一剑。
神笔侯天冷冷一笑,但见剑光中一道乌光冲天而起,一圈之下,虹光尽饮,侯天早已抱笔而立。
慕天雕忙看,只见侯天不愧称神笔二字,一支铁笔一动之下,已自封住了钟国安的长剑。
钟国安心中一震,暗暗咬牙,长剑疾然左荡右挑,那知侯天的铁笔每在他一动之际,竟自凌空划个半圆,雄浑内力疾涌而出。
钟国安但觉手中一震,长剑几乎脱手。
冷冷一笑,侯天道:“这一式‘三环套月’乃是吕梁的起手剑式,阁下自然是吕梁的好手了——”
钟国安闷哼一声,心中羞愧难当,他本称散手书生,拳脚功夫甚佳,一怒之下左拳闪电击出。
侯天不防有此,急伸左手一封,钟国安不愧名家高弟,拳脚陡收,抡在半空,呼的直劈而下。
侯天吃了一惊,皆因他发觉对方这一拳竟隐带风雷之声,右笔一松,钟国安一抽长剑,心一横,不退反进,森森剑光中,已点出七剑之多。
点苍的徐非和钟国安交情最好,不由脱口道:“钟兄好神灭。”慕天雕一旁相见,也不觉暗暗佩服钟国安的剑法。
蓦然,他瞥见侯天虽然连连退败,但笔上招式迷毫不乱,足下步法也神妙无方,左右跳动,化开钟国安恶狠的攻势。
他蓦然想起一事,心中飞快忖道:“不好,这侯天足下好似倒踩七星,师父上次说,这种步法乃是以守为攻最佳招式,只要等对方一缓,立刻可以反攻,侯老儿左拳右笔都似重力凝然,钟兄攻势一慢,笔招必可反击——”
想到这儿,不由心中暗暗焦急,默默数道:“一、二、三、四…六…还有一剑——”
情急之下,慕天雕脱口道:“钟兄,走中庭,踏偏钟,倒转七斗——”
蓦然,他又想起这一式是师父再三叫自己不可轻易施出,否则对方便可轻易观明自己身属何派,皆因这招普天下只有本门有此绝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慕天雕不由大急,但话已出口,情急之下,大吼一声,身形有若一支脱弦箭矢,一掠而出。
身形街在空中,陡然见钟国安长剑一压,由上而下,反把挑出一剑,连先前六剑,正好是式“七星追月”
慕天鹏急道:“不好——”
但见漫天虹光一饮,乌光有若天崩地裂般反震过来,果是一分不差,笔招必有反击。钟国安吃了一惊,猛踩一脚,身形如飞而退,却见乌光星星点点,紧迫而退。慕天雕身形一掠,双掌交错,虚空观得清切,打出一掌。
呼一声,内力其重如山,侯天笔式有若江河,滔滔不绝,却是猛然一震缓得一缓,钟国安长剑一封,后退数步。
慕天雕闪电也似圈指一弹“夺”一声,侯天右腕一振,也自后退一步,慕天雕紧跟着落下地来。
慕天雕心中甚感不安,抱拳一揖。
侯天仰首观天,似有什么不解之事,回首一瞥,钟国安却见他满脸又惊又怒之色。
心中念转,慕天雕暗暗道:“糟了,他们这中门侠士最爱惜名誉,纵使一败涂地,也决不肯以众敌寡,假手他人,我方才一心焦急怕有人识出师门绝招,却忽略这一点,这却如何是好?”
怔怔间,又瞥了侯天一眼,心中不由大震。
只见侯天满面惊疑之色,左拳前探,右足倒转,看样子像是在依自己方才说的演那一招。
心急如焚,慕天雕暗忖道:“侯天可是老江湖了,一旦他摆对架式,一定可以认出师门来。”情急不由乱叫:“听,那边打起来了”
话落,当先如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