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染指,不知世故的她,又那能捉摸出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呢?
张大哥微笑道:“到时候,你哥哥自然会告诉你的。”
婉儿薄嗔道:“不来了,人家已经十六岁出头了,还当人家是小孩子看。”
看她一付人小鬼大的样子,张大哥不禁大笑道:“少年那知世事艰,你还太小,譬如说你那五个拜兄的怪招,你偏捧得像个宝。”
一半儿赌气,一半儿也有点不服气,婉儿说:“那和尚要不是大哥你插上手,天下第一的名号早就换人啦”
明知她在斗气,张大哥故意逗她道:“你练了快三个月的邪功夫,咱们就较量较量看。
婉儿那肯上当,晓得他连五雄都有点不放在眼里,自己跟他斗了,可不是稳输,到时候便说不过他,忙摇手道:“气老前辈’怎能以大欺小,咱们还是评评理,你先说五雄的招数有什么不对?”
存心开导她,见已到了主题,张大哥忙饮容正颜道:“天下的事物,没有一件不是正反相合的。假如武林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正,那么便有人专门以怪招来破各派的正宗武功,这便是反,就好像…:”
婉儿抢着道:“五雄”摇摇头,张大哥说:“不对,我所亲眼看过的,只有‘蛇形令主’一人。”“那么,五雄是正宗的了。”“不对。”
“那么五雄是合正反于一家这还不好?”
“都不对。五雄以反为正,自己又反过来。譬如说,上次我在陇右安家,见到‘蛇形令主’以绝招破了‘铁雕’陈鹏飞的‘顾此失彼’这一招,便是以反克正,而五雄所想的招术便是如何利用‘顾此失彼’,来使敌人发必然之怪招,然后又再破他这怪招,其收效比以正士不武功胜吝?自然是大得多。
这在他们和了一大师以啸声相搏时,便可看出。
所以是以反克反,但这种怪招如碰到对手以正宗武功,完全稳扎稳打,便无效了,所以我说他们是邪门,你服不服?”
一想果然有理,婉儿道:“我偏不信,难道五雄没遇到过正门武功的高手?”
张大哥信手抓起一片碎石,随手向上一丢,嗤的一声,划空而去,直落入山谷中。
然后对姜婉笑道:“五雄本身正宗武功也都到了化境,所以才能信手成招,譬如学草书的人,一定要从楷书着手,船随水涨,到时自会成功,像你这般练法,别‘走火入魔’了才好,就像这块石头,虽然先是向上,但终归还得落得更低。”
婉儿乘机道:“你口说无凭,也得让我知道这些个中味道,我才能认清五雄的缺点来啊。”
张大哥笑道:“你这娃子总想讨巧,也好,我就教你一些。”
那知婉儿反讥道:“哟,不是传男不传女吗?”
张大哥一怔道:“我教你,并非我伏波绝艺,而是了一大师传给我的武技。”婉儿见有好处,也就收场。
口口口口口口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个月。
在这短短三十天中,婉儿一方面在张大哥调教下,苦练正宗玄功,另方面也不时练些五雄的招式。
这些招式虽然都是妙到极顶,但苦在招招不连,因为五雄自信只要用上其中任何一招,对手就几乎不可幸免了,所以才有这等绝事。
有一天的黄昏,婉儿练过了坐功,便到山上各处走走。
黄山虽大,她可最爱一个去处!
原来此山素以峥嵘著名,山上怪石林立,但给婉儿发现了个更好的地方,一是个断崖下面,千丈绝壁之上,离顶不过三五丈处,有枝盘根巨松,那松树顶也生得奇怪,虽然枝叶甚密,但中间凹下去一大块,恰好能坐下一个人。
这几个月来,婉儿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坐在这里,静观白云苍天,下视万寻深渊,远眺连峰诸山,可是她怕张大哥怪她涉险,同时也有个私心,要把这地方送给慕哥哥,所以没告诉他。
这天,婉儿仍坐在那里,欣赏大自然的景色,只见夕阳返照之下,大地一片红色,远处山上的松柏几不可辨,但风儿过处,却有片片波涛,归巢的鸟儿,在脚下急飞,这等情趣,对久居堡中的她,是具有何等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