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那将损两位的威名,是吗?”
红面老者大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大笑道:“如果老夫低一次头,能挽回一条人命,老夫愿意那么做。”
脑海中掠过一丝灵光,燕寄云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武林中人,为留盛名而不惜生死。二位何以例外呢?”
白面老者朗笑一声道:“一将成名万骨枯;为搏盛名而茶毒苍生,若知人命无价,该知盛名皆虚。”
心头突然一动,燕寄云脱口道:“白帝庙前,双剑除四绝时,两位不是也在杀戮吗?”
白面老者笑道:“老夫二人只杀了四个,但却有更多的人免于被杀,老夫以为那么做,没有什么不该的。”
心中已完全明白眼前这两个人的来历了,收回指在虎目老者喉结上的手指,燕寄云淡淡的说道:“朋友,你退下去吧!”
虎目老者尴尬的站在那里,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以低沉的声音,白面老者冷声道:“穆清,谢过燕大侠不杀之德。”
虎口老者闻言忙抱拳向燕寄云道:“穆清谢燕大侠不杀之恩了。”
话落闪身向右边退了下去。
冷淡的笑了笑,燕寄云道:“鹅峰堡一向少插足赴江湖是非,今日一鹏一雕,跋涉千里,赶上黄山寻找燕某,想必一多出有因了。”
白面老者冷漠的道:“燕大侠方才不是提起过白帝庙吗?”
俊脸突然一冷,燕寄云道:“求更多的人?”
白面老者冷声道:“可以那么说。”
星目中寒芒如电一闪,燕寄云冰冷的道:“尊驾总体中知道自己要求的是些什么样的人吗?”
红面老者抢中道:“全是些善良人。”
冷冷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像双叟,一怪之流的,是吗?”红面老者一怔,道:“老夫求得自非他们,他们也用不著老夫等去求,燕大侠,因为你收拾不下他们。”
燕寄云冷笑道:“能否收拾他们,是燕某自己的事,剑翅雕,燕某要问的是你这善良二字做何解?”
红面老者——剑翅雕为之语塞了。
白面老者冷声道:“燕大侠,双叟、一怪为人如何。姑且不谈,只凭燕大侠给武林带来的恐怖这一点,鹅峰堡就不能袖手旁观。”
俊脸寒如凝霜,燕寄云冰冷的道:“给诸如吴家堡,赵家楼之流的人带来的恐惶,是吗?想不到清誉久著,有众醉独醒之誉的鹅峰堡现在竟有这么多令人敬仰的高朋益友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剑翅雕闻言大怒,暴声道:“燕寄云,只凭你污辱鹅峰堡,老夫就要摆平了你。”
阴冷的笑了笑,燕寄云道:“只要尊驾有那个本事,燕某决不会随风而化,消失于无形,尊驾大可不必把狠话说大前面,谁摆平谁,稍停自有事实摆出来,至于污辱二字,燕某可愧不敢当。鹅峰堡既然为朋友出面,燕某实话实说,也当不出污辱二字吧!”
白面老者冷冷的道:“燕大侠,老夫要郑重的告诉你,不要再提起朋友二字,鹅峰堡,没有那些朋友。”
燕寄云冷笑道:“尊驾不是提起过白帝庙之事吗?”
白面老者冷声道:“不错,老夫确实提过。’”
星目中寒芒一闪,燕寄云冷笑道:“万果鹏,燕某虽然初出江湖不久。但却不至于痴呆得像三岁孩童。燕某要找些什么人,已曾说过,两位找燕某既然是为了阻止杀戮,两位为的是。以为朋友,两胁插刀。英雄本色,原无可厚非之处;,两位闪烁其辞,欲盖弥张,真个令人听了汗颜。”
剑翅雕暴喝道:“住口,鹅峰虽没有那些朋友,就是没有,鹅峰堡找你,只不过是奉令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