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玲与秦老爹攻击。
秦老爹完全不懂武功,他只知道燕寄云是在与大环刀及半天血拚命;但却不知道燕寄云怎磨能以一人之力抵抗这个凶神恶煞。
忧心冲仲的,泰老爹转脸望着白燕玲道:“小姑娘,你怎么不过去帮帮他?你不是也会什么武功吗?”
白燕玲心里也很急,但她却不敢忘记燕寄云叮咛的话,没有移动注意著场内的视线,她道:“我得守著你呀!”
秦老爹一呆,道:“我?守我做什么?”
白燕玲道:“你不会武功,他们会加害你呀!"
秦老爹坚定的摇摇头,道:“小姑娘,我老汉又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死了也不算夭折,何况小主千金之体,比老汉重要得多,不要管我,你快过去帮他吧。”
白燕玲摇头道:“不行,我可不敢去,他的脾气我已摸清楚了。”
秦老爹焦急的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他。”
郑重的,白燕玲道:“秦老爹,在这个世界上,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关心他了。’”
“真的?”话出口,秦老爹又觉得问得非常不得体,尤其向对白燕玲这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
秦老爹以为白燕玲不会回答,但是,意外的,白燕玲竟然十分郑重的道:“完全是真的。”
这次倒轮到秦老爹不知怎么回答了。
双目一直在秦老爹与白燕玲身上转动着,活阎罗看准了两人此时全部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斗场上,这该是个下手的大好机会。
故作漫不经心的,活阎罗向前移动了两步,试探性的两步。
白燕玲与秦老爹的目光仍然盯在斗场上,谁也没去注意他。
信心立时大增,活阎罗加大幅度,又向前迈进了两步,此时,距秦老爹已不足五尺了。
这仍然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距离。
右腿再度抬了起来,活阎罗脚才一著地,突听场内响起燕寄云冰冷的声音道:“活阎罗,燕寄云奉劝你别存偷机心理,你决占不到便宜。”
芳心一震,白燕玲倏然收回目光,利刃般的双目投在活阎罗尴尬的脸上。
就在白燕玲扭头的一瞬间,一道快如闪电般的人影扑落下来,接著大厅内响起一声冷叱,轻哼,接著是两声凄厉的惨号。
左手抚在右眉上,鲜血从那齐而断的刀口狂喷如泉,半天血惨白著脸,木然的呆瞪著脚前那条原本属于他而今却已脱离了他身体的断臂,惨哼声,就是由他口中发出的。
半天血庄积德面前三尺以外,白燕玲煞白著脸,一双白净的玉手,正伸在地上秦老爹的口鼻之间,探测他的鼻息,那只玉手却已无法收回来了。
自右肩斜向左腹,大环刀房安武被燕寄云的龙舌剑斜劈成两半,肝肠与鲜血涂满一地,惨厉之状,令人不敢卒睹。
左臂上右一道长长的刀印,血已染红了燕寄云半边身子,仍在不停的流著、滴著!
这一切,都是在白燕玲扭头的那短暂的一瞬间发生的,但这一瞬间,却消失了两条性命。
活阎罗呆住了,这一瞬间,他还无暇想到自身的安危;他只是在想,燕寄云的武功,到底已高到一个什度样的境界了。
活阎罗的人也全呆住了,他们的想法与活阎罗完全相同。
慢慢的,白燕玲仰起苍白的脸儿,愁苦、惶惑的看着燕寄云充满煞气而却又苍白如纸的俊脸。因痛苦、愧疚,她美目中渐渐浮上了两泡清澈晶莹的泪珠。
她没有说话,她相信燕寄云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说话的原因。
不错,燕寄云是知道,只是,知道比不知道更令他痛苦。
缓慢而低沉的,他道:“走了?’白燕玲的泪珠终于滚落了下来,点点头,她痛苦的遭:“云哥哥,都怪我。”
摇格头,沉痛的,燕寄云道:“不怪你,燕玲,命运,你知道吗?命运!”
空洞,渺茫的声音,好似来自宇宙边缘,遥远而却十分清晰。
猛然间一跃而起,白燕玲飞身投人燕寄云怀里,粉脸深埋在燕寄云颈项间,痛哭失声道:“是我,是我,云哥哥,你为什么不责怪我?为什么不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