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脑筋,去为一个落难之人多想,不过,这三天之中定会想明白的,哈哈…”笑声一起,人早已消失于大殿外了。
殿内,只留下三站一卧,面色不一的道士。
梅瑶麟笑声高昂,直冲云霄,虽然满山狂风如号,笑声仍然传遍整个武当山,是以,等他飞出大殿后,已见远处近处,有许多道士向大殿飞奔而来。
梅瑶麟轻蔑地一笑,双足一顿,已化作淡烟一缕,消失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山上仍飘着群山回射出的空声,历久不散。
穿过几处山拐,已来到武当解剑岩,梅瑶麟朝身后回视一眼,飞身飘到解剑岩右侧的五丈外一处广场中,停身冷漠地笑道:“阁下该留步了,一路送了这么远,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梅瑶麟话声才落,前面林中传来一阵大笑道:“哈哈…好听力,狂风之中,我老要饭的距离你二十丈外,竟然未能脱出你的听界,这一手,的确令老要饭的佩服,假使…”话落突然停住。
梅瑶麟一抬眼,只见面前一丈开外,静立着一个银发逢松,脸如满月,短眉环眼,鹑衣百结手持紫玉杖的老乞丐。
梅瑶麟心中不由暗自冷哼一声,忖道:“哼,原来是你‘海天一乞’袁世逸,我当是谁,竟然能紧迫在我身后。”
心念电转间,俊脸上登时又现出那无所谓的笑意,道:“原来是‘海天一乞’袁前辈,你可是要说,假使你没有看见我的话么?”
海天一乞袁世逸一见此人谈吐自如,明知自己名讳,却仍能处之泰然,视若无睹,心中不由暗自一沉,忖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此子年事如此之轻,行车却老练狠辣得惊人,今天只怕我袁世逸真的碰上了绝世对头了。”
海天一乞袁世逸乃是个久经江湖风险、处世极为老练之人,他心中虽惊,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淡淡一笑道:“梅少爷,好说,好说!”
梅瑶麟笑道:“二十丈外,在下能看到袁前辈,这个,只怕前辈也难以相信。”
海天一乞袁世逸,闻言大惊,骇然忖道:“难道我老要饭的一近身,便已被他发现了?”
思忖间,环眼一瞪,精光如电的盯着梅瑶麟,大笑道:“哈哈…老要饭的今天是真的不打自招了。”
梅瑶麟笑道:“前辈当初怎么不进殿增援?”
海天一乞心知今日是栽了,当下坦然道:“太晚了。”
梅瑶麟道:“前辈原先是想进去的?”
海天一乞点头道:“不错,老要饭的确有此意,怎奈有一件生意要与你交易,所以不得不追下来找你谈谈。”
梅瑶麟摇头道:“不!是因为你不敢进去。”
“不敢?哈哈…梅少爷,你也太小看我老要饭的了。”
梅瑶麟仍然那么无所谓的道:“因为你一进去,那时武当弟子恰好赶到。那时,只怕在未死三老阻止之前,你先得露两手给他们看,但是,动手就难免要伤人,而破坏了两家和气,你说是不?”
海天一乞闻言脸上嬉笑玩世之色顿消,双目紧盯住梅瑶麟脸上久久不语。
梅瑶麟笑道:“因为在下想跟你谈谈,所以,才大笑了几声。”
海天一乞又是一惊,摇头冷声道:“梅瑶麟,看你年龄只不过十七八岁,但你行事的任何一步却都觉得令人心悸,难道你一生下来,就具备了这些天才吗?”
梅瑶麟习惯地笑了笑道:“袁世逸,据江湖传言,你是一位玩世不恭的前辈中人,怎么对我梅瑶麟却与别人不同呢?”
海天一乞冷声道:“因为你令人心惊,令人心恨,令人…”
梅瑶麟星目中寒光突然一闪,在淡黑的夜里,直如两颗寒星,他冷冷的截止道:“袁世逸,你回去把那些令人什么?全部写在纸上,然后派人拿给我,现在,在下要与你谈正经事。”
海天一乞闻言一怔,突然笑道:“有理,咱们之间的开始,就算由今晚起吧!”
梅瑶麟冷森道:“袁世逸,只要你自信丐帮有此能为与在下做对,在下随时候。想当年,你丐帮无人参舆君山之役,是以,在下不能不事先告诉你,不要与在下做对。”
海天一乞沉思一阵,道:“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么?”
“不错。”
海天一乞乃是一帮之主,一代宗师,虽然明知梅瑶麟功力高得怕人,却也不能漠视一帮之主的尊严,令人恐吓而止步不前,何况,他身有所恃,只听他冷然一笑道:“梅瑶麟,这个老要饭的只怕办不到,因为,老要饭的要与你谈的交易,价值并不低于你的忠告。”
梅瑶麟双目中杀机一闪,突然冷笑道:“在下愿闻其详!”
海天一乞冷笑道:“两颗人头。”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归凤国皇后与公主的!”
海天一乞点头道:“老要饭的早知你的来历了。”
梅瑶麟道:“当在下一开始行动之初,就知道世间会有那等聪明盖世之人了。”
海天一乞心知他言含讽剌,但却听如不闻,淡淡地笑道:“但你没有否认是为了那事。”
“不错,在下确实是为了那两人。”
海天一乞冷笑道:“那么老要饭的这桩交易是谈成了?”
梅瑶麟耸耸肩道:“不!恰好相反。”
海天一乞一怔,突然若有所悟的大笑道:“呵呵,老要饭的几乎忘了你是生具谋事之才的人呢,不过,老要饭的仍然自信有成功的希望。”
梅瑶麟冷笑道:“那两人的性命,现在已掌握在梅瑶麟手中,袁世逸,你晚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