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爱财如命了?”
怪老人翻身坐了起来,摇手道:“你小子别打岔,我老人家不会看错的!”
梅瑶麟怒气一冲,扬手就要打,目光到处,却见怪老人正自仰头看着天上白云,似在想什么心事,不由一缓。
突听怪老人沉叹一声,旁若无人的哀声道:“你小子是不知道,俺那时不但家里有钱,甚至还有一个人,送了俺许多呢,那时,俺爱财如命,无论多少,来者不拒,那知,财帛动人心,从此引起那些爱财的人追逐,不但要钱,还要俺的命,至时,俺才知道,那送钱给俺的人,是存心陷害俺,借刀杀人,于是俺一急之下,便把所有的钱都散光了,从此以后,果然没人再追逐了,那知,穷却更不好受,早知道,俺只保自己的钱财,不穷不富不亦快哉,唉!都是太贪心所致。”言来煞有介事,感慨万千。
梅瑶麟一闻此言,就知道他话中有因,所指的,是自己怀中的一角玄武图,不由冷笑一声,道:“阁下现时身列穷字辈,不也可以去抢上一些吗?”
怪老人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俺生就不能满足的贪心,抢了一钱想两钱,等我抢到了五钱成为富翁,只怕走不到两步,又要大祸临头了!”
梅瑶麟冷笑道:“阁下只抢他一钱不也可以吗?”
怪老人目中神光一闪,豁然跳起身来,拍手道:“此一言果然有理,小子,你的身上可有一钱么?”
梅瑶麟提气凝神,冷笑道:“不错,在下身上不多不少,正有一钱。
怪老人大喜过望似的道:“那好极了,就给了俺吧!”
声落,身子向前一倾,探手如电,向梅瑶麟的怀中抓过来,那位置正是安放那角玄武图的所在处。
梅瑶麟至此心中已了然,冷哼声中,身子猛然向左一倾,右手急切而下,电扫怪老人挥来的右手。
两人的速度全都快得出乎对方意料之外,怪老人出手在先,如果不顾一切的抓下去,他该先抓到梅瑶麟的胸口,但是,那只手却收不回来,因为梅瑶麟闪电而下的右掌,他无法很迅速的躲过。
怪老人心头一骇,右手往后一撤,方想侧身进招,突听梅瑶麟大喝一声,道:“还在下的剑来!”
话声中,飞起一脚,向怪老人持剑的左手踢到,右掌也在同时变切为扫,封住了怪老人右边的退路。
怪老人心中暗赞一声道:“好身手,我穷圣白担心了!”
心念一转,突然赤足向前一扬,正好踏在梅瑶麟踢出的脚尖上,大叫一声道:“哎哟!你踢死我了!”
怪老人的身子已在喊声中,冲天飞起十八九丈高,在空中连翻数滚“篷”的一声,跌落在草地上。
梅瑶麟是个大行家,单由他这付眼力,自己已知功力逊了他一着,心中暗忖道:“他要是存
心与我为难,今日之局还真难预料呢!”
那知,事情竟然出他意料之外,怪老人此时竟在地上喊道:“不行,一钱俺也不敢要了,剑还你的,现在俺想穿了,还是穷得一文不明好,身有一钱,人家也要来抢…”话落扬手把剑丢了过来。
梅瑶麟伸手接住龙剑,插回鞘中,冷冷的道:“阁下可否以真姓名见告?”
怪老人答非所问的道:“小子,我劝你身上那一钱快也别要了,你刚才一脚把俺踢上半天,使俺看到一桩惊人的抢财血案,因而大撒大悟,因此,我劝你那一钱也别要了。”
梅瑶麟知道他话中有因,冷然问道:“不知什么血案?”
怪老人摇头道:“你小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你使俺大澈大悟,总要报答报答你,否则人家岂不是说俺是存心‘恶极’了?”话落向林中扫了一眼道:“走!俺带你去看!”声落飞身跃上林根,向前奔去。
梅瑶麟随后跟上。
这片林,并不太广,不多久,便到尽头,眼前是一片斜坡,斜坡以下,是一片森森小草原,此时正值深秋,叶已枯黄,触目一片凄凉。
梅瑶麟举目向前一望,只见草原之上,此时正有两个人在舍生忘死的打斗着,地上躺着两个身着锦衣的汉子,地上两把金刀,正自映着朝阳,发着闪闪金光。
梅瑶麟心中一动,暗暗忖道:“那打斗中的人,敢莫是‘金刀王子’?否则,别人那有这般功力?”
怪老人突然开声问道:“喂!小子,你认得那打斗中的人吧?他身上可是也有一钱?”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不错,中岳暴身上确实有一钱,那与他打斗中的少年,大概就是琼海紫玉国的‘金刀王子’了!”
怪老人惊奇的道:“哦!小子,你认识的人可真多啊!”梅瑶麟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就在此时,突听那打斗中的中岳暴惨号一声,跌出五丈多远,一动不动了。
接着,草丛中扑出一个使金刀的汉子,在中岳暴身上搜了一阵,搜出一方羊皮,送到那少年面前,双手呈上。
怪老人慨叹一声,道:“这年头就是身有一文人家也要抢,小子,你可要注意啊!”梅瑶麟冷冷的道:“不劳阁下担心,在下要告辞了,谷口暗中相助之德,梅某人终生不忘。”话落举步向坡下走去。
怪老人脱口道:“小子,你可是还想多得一钱。”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假使你‘穷圣’有兴趣那一钱就给你好了,此地是神州地界,没有海上的人猖狂之地。”
话落头也不回,急步向坡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