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送了我们五百两银子,并告诉我们,如果能帮他完成一个计划,他还要再送我们一千两,这不啻是平步青云,突成巨富,所以我们当时毫不考虑的就答应了。”
江暮帆只在她提到杀法因和尚及火工道人的时候,脸色微微有点儿变化。
“火凤凰”冷漠的道:“夫人,你有证据吗?”
那妇人坦然的道:“没有。”
“火凤凰”粉脸一沉道:“那我们怎么相信你?”
凌玉仙有恃无恐的道:“小女子的话还没说完。”
停了一下,接着道:“五天前,江暮帆突然到我家去接我,因为这是我们原先计画的事。因此,我就带着孩子跟他来了,哪知,他当天夜里就向我提出那种不要脸的要求,并答应事成之后,再送我五百两,由于这孩子一直哭闹,所以一连三天没能成事。昨夜他突然说这孩子有病,得找人看,我是个妇道人家,进出寺庙不方便,才由他送孩子去看病,哪知他竟然把孩子扣在钟楼的大钟下面,还骗我说孩子病情严重,住在大夫那里过夜,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火凤凰”道:“夫人,我仍是那句话,证据?”
江暮帆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状似相当笃定。
凌玉仙反问道:“姑娘是什么人?”
“火凤凰”道:““天南栖凤宫”宫主。”
凌玉仙冷笑道:“有宫主在,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江暮帆胸前心窝上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红印记…”
江暮帆脸色依旧笃定得很。
“火凤凰”紧张的神情也为之松弛下来。
哪知凌玉仙仅顿一顿话音,她又接着道:“如果是个初经人事的女人,她最多只能看到这些,但是,我却知道那块红印记是他自己涂上去的,汗水冲开的部份,掩住的是条盘成一团的“火龙””
“火凤凰”的脸色霍然绷紧了。
江暮帆笃定的神情,也突然被杀机取代了。
凌玉仙怨毒的说道:“江暮帆,如果你不杀我儿子,我原本是打算与你合作,把祸嫁了给…”
一道银芒切断了凌玉仙末说完的话。
江暮帆的剑已端端正正的射进凌玉仙的心窝上了。
江暮帆暴唳的吼道:“满嘴胡言。”
剧痛使凌玉仙撒手丢下了孩子。
在铜钟下闷得闭住了气的孩子,被这平实的一撞后,这孩子竟然扬声号哭起来。
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四五步的凌玉仙,软弱的跪落地上,鲜血从剑缝中冒出,渗过她捂在心口的十指指缝,泉涌而下。
童天罡跃身殿前,抱起地上的孩子,面对着凌玉仙。
仰起她那张灰败无助的脸,凌玉仙已无说话之力了,且朝着童天罡频眨那双清泪满盈的大眼。嘴唇微微颤抖着,童天罡一字一字的道:“我会把孩子送给他。”
童天罡从来没有看过,那么令人刻骨铭心的眼神。但是,为了表示他的承诺坚定,他却必须面对那双浑然忘却了自身生死、疼痛的慈母的眼神。“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在这生死的刹那间,尘世的污浊,丝毫沾染不了母性的光辉。
凌玉仙是张着满盈泪水的双目断气的。
童天罡上前掩上了不瞑的双目,转过身来,他双日凝住在江暮帆脸上,目光如刀。
童天罡森冷而缓慢的道:“江暮帆,你怎么说?”
任凭江暮帆是头狡猾的千年老狐,童天罡凛然如刃的日光,仍然是令他不敢对视。“老夫什么也不说。”
童天罡冰冷的道:“你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