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与七煞玉女白燕已到在另一座高达五百丈的石峰上了。燕少玉一抬头,心中登时疑惑起来,心说:“世间那有这等轻功,此峰高拔如云,就是会飞,此时也只能刚到而已,莫非武功,真有所谓凌空虚渡之法?”
中年美妇见燕少玉凝视着峰头不语,深怕他不肯上来,使自己一番心血白费,忙然笑道:“燕少玉,此处平坦约有二十丈,四处绝崖,背临急流,确实是较量的好地方,上来吧!”
燕少玉心中一阵迷惑,暗忖道:“在我的记忆中,自出道至今,从未见过此人,何以她一定要与我分个生死存亡呢?”
思付间,冷漠的一笑道:“不知尊驾是那一方的高人?”
中年美妇冷笑道:“武林之中,欲取你燕少玉性命的人,多如过江之卿,本人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有什么稀奇的!”
这话燕少玉倒是信得过,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双足一点石面,身如急箭镀的向峰头飞去!
中年美妇目注燕少玉的身法,心中暗自骇然忖道:“难怪此人能令整个武林动摇,人心惶惶,单凭这份轻功,我过去这许多年,就没见过何人至此。”
就当燕少玉到达半途时,中年美妇突然拉着七煞玉女白燕.消失于峰后。
电光石火之间,燕少玉上得峰头,举目四望,只见此峰顶平如台,方圆果然仅只二十丈左右,峰后约十丈之外,火声冲撞如雷,雾气蒸蒸而上,水色浊黄,是由绵绵无尽的石山流出,似是山水所致,由于此峰北临群山峡谷,所以水由此过。
峰下清风凛凛,微觉寒冷。
此时,面水立着一个白色飘飘的少女,清风吹动她洁白的衣裙,看来是那么娇弱动人。
燕少玉心头一震,朱唇一张,似要叫唤,突然,他又停了下来,心说:“凤仪远在东海,怎会到这里来,但是,燕妹与那女人那里去了呢?此女决不是那中年妇人。”
燕少五星目再四扫一周,除了白衣女子以外,仍是一无所见。
燕少玉暗道:看来此女在这里站了不少时候了,说不定她知道,何不问问她看!
他心念一动,开口冷漠的道:“姑娘能登此峰,绝非无能之辈,在下想问问姑娘一件事情!”
这声音,对白衣女子似具有无上的力量,她娇躯突然颤抖起来,猛然间,她转过了娇躯。
燕少玉寒光闪射的眸子中,突然掠过一丝惊讶色彩,脱口道:“是你,凤仪!是你…”他眸子中的冷光消失了,但却渐渐蒙上一片更深、更浓的忧伤,他似乎在尽量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心中不停的自语道:“钢刀已断,此情已埋,燕少玉你不能误她。”
姬凤仪,美丽迷人的眸子中,落下粒粒珍珠般的泪珠,那微带渴求的目光,那启动而无话声发出的小嘴,无不令人心痛欲碎。
燕少玉依恋不舍的把目光移开,做出一个笑容,但是,看在姬凤仪眼中,她觉得那不是笑,她仿佛看到他滴血的心尖。
燕少玉吃力的道:“姬…姬姑娘,你是…一个人到达这里来的吗?”
姬凤仪美目中的沼更多,但却出人意料的平静,她默然的道:“少玉,你变了,你…你不再叫我凤仪了,过去,你是那样叫我的,少玉,看看我。”
燕少玉木然的转过脸来,目光凝视在那张他朝夕不能忘却的脸儿上,苍白憔悴,她,更显然娇弱了,也更令人心醉心痛。
燕少玉木然的笑笑道:“姬姑娘,过去的已过去了…”
姬凤仪凄艳的笑道:“但是,你不能忘了我,我也忘不了你,少玉,朝朝暮暮,我们都彼此不能相忘,因为,我们原不应该分开。”
燕少玉已失去了往日的果断能力,麻木的道:“是的,我们必须分开。”
姬凤仪向后退了一步,燕少玉忍不住猛上两步,举手惊叫道:“姬姑娘,不要再退了!”
珠泪更多了,姬凤仪愁苦的笑道:“少玉,你仍然那么疼我,关心我,使我不忍心说那句话了呀。”
燕少玉笑了笑,笑意深远而无边际,使人觉得那么茫然无凭,他沉重的道:“姬姑娘,说吧,你知道我能经得起一切打击,燕少玉的心,早已木如铁石了,说吧!”
姬凤仪终于轻泣出声了,她,担心母亲的心白费了,更担心自己真要永远与心上的人儿诀别了,但是,她必须说。
她吃力而断然的道:“少玉,自从苗疆分别之初,我便一直想再见你最后一面,我要记住你,永远记住,以便到地府阎君处,告诉他,来世让我们对成夫妻,永在一起,因此,我千里迢迢来此见你,上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