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龄武功虽然稍长两位大哥半筹,但年纪却小于两位,按情按理,都不该占那领导之位,两位大哥说是吗?”
雷电追魂叫道:“何止胜半筹,我以为用天地之差才恰当!”
四绝书生笑道:“武功胜多少,咱们暂且不谈,姑娘,动手之前,我与寒兄弟怎么约定的,你可记得吗?”
白凤公主看看寒松龄道:“记得,但我相信那是玩笑之语,松龄,是吗?”
寒松龄点头笑笑道:“宫二哥,白凤说得对,小弟也以为…”
未等寒松龄把话说完,四绝书生抢口道:“寒兄弟,君子无戏言,我当时可不是开玩笑的。”
雷电追魂也道:“寒兄弟,我以为你不该再推了,我们三人,同一目标,自应该有个指挥之人,而此人却以你来担当最适合。”
寒松龄坚决道:“两位大哥,小弟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一桩,小弟万不能从。”
雷电追魂凝重地道:“寒兄弟,难道三位老人家的遗言你也打算置之不理了吗?”
寒松龄肃容道:“三位前辈对寒松龄有活命再造重恩,寒松龄万死难报,但小弟却未亲聆到三位前辈有此遗命。”
雷电追魂急声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四绝书生眸子一转,突然笑道:“好了,咱们现在不争论这些了,寒兄弟,咱们此来是干什么来的?”
寒松龄闻言心头突然一震,飞身射到洞口,略一犹疑,大步向洞中走去。
雷电追魂看看四绝书生,沉声道:“宫兄弟,我快要说服他了,你怎么突然把他支开走了。”
四绝书生凝重地道:“你与我都说服不了他,因此,我要他亲自去听听使他无法否认怀疑的遗言。”
雷电追魂一怔道:“谁的话他才会完全相信?”
四绝书生凝重地道:“孔雀道长。”
雷电追魂脸色突然一变,神态显得非常不安地道:“他会在洞内吗?怎么一直没出来呢?”
抬头看看漆黑如墨的夜空,四绝书生突然沉重地色“寒兄弟知道他一定在里面,狼子的死也告诉我”说错不了。他不出来,雷大哥,你该想得到那后果才是。”
雷电追魂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向洞口跑,却被四绝书生一把拉住了。脸色一变,雷电追魂沉声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我不该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吗?”
四绝书生以黯然的声音道:“是的,大哥,咱们该去,绝对该去,但是,却不应该现在去,寒兄弟的反应你该看得出,我希望我们三人之中,至少该有两个保持冷静,大哥,你难道一直没想到我们这一边,又损失了两个了吗?虽然,事实上…我…们损…失…
不…不起。”话落突然把头转向一边去了,在四绝书生转脸的一瞬间,白凤公主看到他眸子中浮动着泪光。
雷电追魂好似突然间全身血液都冷冻了,木木呆呆地站住了。
脑海中突然映上寒松龄那张带着重重忧郁的俊脸,白凤公主不自觉地移动莲步向洞口迈去,喃喃自语道:“他能忍受得了吗?他能吗?”
心里,虽然急着想跨过那个洞口只有一丈左右的转角,但是,脚步却又是那么犹疑、迟滞、寒松龄,他知道将会看到什么?虽然,他一直希望景象会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但是,狼子的话,却如雷鸣般在他耳边响着,一声接一声,一句连一句,无法挥去。
就这样,怀着一颗矛盾的心,他沉重的脚步踏在洞道的转角处了,但却迟疑着无法把后面的脚抬起来再踏出去。
“人生无不散的宴席,小龄儿.你犹疑了。”声音来自转角处,吃力的语气中涌溢着喜悦与悲怆。
一面的一只脚猛然抬动,接着转身向前踏出去,脚未着地,寒松龄已看清了那个方圆不满两丈的空洞的石洞正中间盘体坐着一个形容枯瘦、道髻散乱、面色灰败的白发老道人。要不是他身前的石地上端端正正地并放着那对被武林中人视为异宝的雁翎短剑,寒松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曾认得这个老道人。
惊异的目光与那对黑黯无光的眸子一接触,寒松龄脱口惊声道:“道长,是你?”话落人已冲了过去,急切地蹲在道人面前,急迫地道:“他们没伤到你吧?”
上下详细地打量寒松龄一眼,老道人笑道:“认出是我,是由这对雁翎短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