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无法与他们抗衡。”
樊梅芳想了想道:“看来,我们只有先把他送回碧血盟,然后再合兵一处,与三佛台对抗了。”
沉重地叹了口气,乾坤一乞道:“少了寒松龄,我们绝难与三佛台抗衡,三佛台也绝不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但是,目下我们却只有这条路能走了。”
樊梅芳坚定地道:“尽人力,听天命,事不宜迟,我们先把他的外伤替他包扎一下,再送他回去。”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鸟语道:“小龄儿在这里,小龄儿在这里。”
鸟语未落,夜幕中突然飞落四条人影,落地各自选适当的位置,把樊梅芳等人围了起来。
白凤公主、雷电追魂、四绝书生、荒城孤剑这四个人,乾坤一乞与雪侠都认得。
望着樊梅芳怀中满身是血的寒松龄,白凤公主呆住了。
脸上的肌肉在跳动着,雷电追魂云飞龙右手紧抓着凤雷鞭,凶残、狠毒的一步一步地向樊梅芳逼过去,冷声道:“夫人,识时务,你放开我们盟主,云飞龙来会会你。”
眼看误会非三言两语所能澄清,乾坤一乞以低沉冷酷的声音道:“云飞龙,投鼠忌器,老化子劝你不轻举妄动才好,除非…”
果然止住了脚步,雷电追魂大声叫道:“你们这算什么?”
乾坤一乞沉声道:“不算什么,只是想把话说明白些而已。而且,老要饭的不希望一见面就动刀兵。”
荒城孤剑冷笑道:“化子,咱们小主人早就着出你心口不一了,但却因一念之仁而留下今日的祸根,说来实在令人痛心。”
乾坤一乞正色道:“不错,寒盟主的确太仁慈些了。但他的仁慈并非全无代价,今夜他所以能不死,也就基于那一片仁心侠骨的心念上。”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凤公主,此刻突然开口道:“放开他,夫人,把他交给我。”
樊梅芳只觉双目一亮,脱口道:“姑娘,你是谁?”
白凤公主平和地道:“白凤,他们都叫我白凤公主。”
樊梅芳道:“寒松龄是你的什么人?”
白凤公主道:“他不是我什么人,但我们却有生死不分的誓言,此刻,他人在你手中,夫人,我自知除了你把他交给我之外,我无力把他从你手中活着抢过来,但是,夫人,你却可以很容易杀了我。”
樊梅芳有点茫然地信口道:“你是说你不打算反抗?”
白凤公主停在樊梅芳面前,庄重而严肃地点点头道:“是的。
夫人,我不打算反抗。”
目光从白凤公主脸上转到爱女的脸上,她们脸上有着相同的灰黯色彩,好像这花花世界上的一切所有,在她俩眼前,都渐渐失去其色泽而开始昏暗下来了。
心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种混乱绞丝般的思绪,樊梅芳沉重地道:“姑娘,我正想救治他,并不是要伤害他。”
白凤公主疑惑地道:“真的?”
事实上,不只白凤公主难以相信,与她同来的另外三个人,也同样的无法相信,虽然他们还没有大规模的接触拼斗过,但敌对情势早巳十分明显了。
樊梅芳庄重地点点头道:“真的,姑娘,也许你难以相信,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料到今天我会说这种话,但是,凤行云变,姑娘,很多事是我们自己无法预期的。”
四绝书生冷静地道:“夫人,在下可以听听是什么机缘促使夫人放弃了初衷的吗?”
樊梅芳毫不考虑地道:“可以,只是,我目前必须先设法救治他,就由老化子告诉你们吧。”话落转向白凤仪道:“仪儿,你也过来帮帮忙。”
这是目前白凤仪唯一肯做的事,她转身缓慢地走了过来。
乾坤一乞总算放下了那颗不安的心,向四绝书生等人陈述着当前的形势。
樊梅芳率二女先替寒松龄把外伤包扎停当,然后忧形于色地道:“我这疗伤之药,功效不会太快,而目下我们又不可能有太多时间供他休养,这是我所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