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突然间得到一个名动武林的得力大援,白面修罗阎海云精神立时为之大振,虎目中喜悦的光芒闪动着,目注已经站起来的寒松龄,白面修罗阎海云兴奋地道:“寒兄弟,你…你没有受伤?”
寒松龄笑笑道:“我受伤是事实,只是,在起程之前已全好了,否则我怎么会来呢?”
话落扫了北海派两个痴立的堂主一眼道:“就算我要来,他们也不放心我来呀。”
寒松龄没有指明他们是谁,因此,突听起来十分含糊笼统。
明通和尚阴毒、森酷地目光紧盯着郝世杰及戴季雨的脸上,低沉而缓慢地道:“郝兄、戴兄,二位下了一着极高明的棋,只是,二位还有点小地方未曾算明白。”
寒松龄突如其来的一复元,郝戴二人就知道事情已到了无法说清楚的地步了,闻言二人脸上同时一变,各自凝功戒备着。
郝世杰紧张地道:“大师,可容我兄弟分辩一二吗?”
明通和尚心中有了成见,冷森森地一笑道:“我看不用再怎么解释了,郝兄,对寒松龄突然复元,二位除了‘不知道’三个字之外,可还有什么更完整的解说吗?”’戴季雨急声道:“我们的确不知内情啊?”
郝世杰也道:“大师,这是一条毒计,我兄弟二人…”
明通和尚道:“我知道这是一条毒计,二位哥们,你俩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戴季雨苦笑道:“我们也是被害人啊!”明通和尚道:“不错,你们也是被害人,这一点,我也明白,所以,一开始我就承认你们下了一着极高明的好棋,只是,其中有一点小错误。”
心中有着另一种打算,寒松龄此刻突然开口道:“大师,但不知他们犯的是什么样的小错误?”
明通和尚冷笑道:“寒盟主,他们距我太近了些了,不是吗?”
寒松龄道:“大师大概对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很有信心吧?”
明通和尚不答反问道:“寒盟主,你对自己不是也很有信心的吗?”
寒松龄道:“谁的信心大?”
明通和尚道:“很难说,寒盟主,那得由事实证明一下才能知道谁行。”
寒松龄道:“他们只要能挡得过你一击,大师,不是寒松龄自夸,你没有再出手第二次的可能。”
明通和尚森冷地道:“问题是他俩能不能挨得住我这一击。”
郝世杰冷声道:“大师,你冷静点,姓寒的安排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大师,你可不能上他的当。”
明通和尚道:“二位还想再说点什么?”话落猛然向前跨出了一大步。
不由自主地双双向后退了两步,郝戴二人各自拿桩立马。作了个预备应变的姿态。
戴季雨道:“明通大师,你可别逼人太甚。”
右腿一抬“哗啦啦”一阵杯盘落地之声,明通和尚一脚把面前的桌子扫出一丈多远,刚好落在大殿门口,双目充满杀机地盯着二人道:“哥们,空口白话,你们不要再说了。”
郝世杰仍然不由自主地道:“大师,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的上人家这个当?”
三尺金童何飞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也开口劝阻道:“大师,你不让他们把话说明白点?”
明通和尚道:“你还没听够?”
郝世杰一见有转机,忙道:“大师,话不说明白,我兄弟…”
明通和尚道:“郝兄,你们不说,还明白点,再说上一说,可就要变得模糊了,因此,二位还是拿出点真东西来,其他的,就免了吧。”
郝世杰急声道:“大师,你真要独断独行?”
双掌缓缓抬到胸前,明通和尚道:“二位可准备好了?”话落又改问寒松龄道:“寒盟主,你也准备了。”
寒松龄道:“多谢大师关照,寒某早就准备好了。”
眼看事情已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郝世杰暗中用左肘一撞戴季雨,低声道:“大师,我劝你别尽做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愚笨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