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乎寻常的气息。
一直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这段时间的对峙坚持而毫无行动,使铁血君王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铁血君王深知临敌不能急躁慌乱,但是,他却不能不出手,因为,他觉得当着这许多人之前,他不该被一个年轻人逼得无法下手。
又向前跨出一步,方向仍然是右前方,他,知道寒松龄会再向右前方跨出一步,保持对峙之姿。
寒松龄果然抬动了脚步,但却没有时间让他真个跨出一步。
就在寒松龄抬腿的那一瞬间,铁血君主发动了攻势,虽然寒松龄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人影与寒光齐飞,快如黑夜惊电之一闪,冷芒似暗箭突至般地穿向寒松龄右胸。
猛斜身,寒松龄敏捷如脱兔般地向右跨出半步,铁血君王刺来的薄剑就此落空了。
身如光影般的从寒松龄身边一闪掠过,脚尖沾地,身子倏然回转,斜抱胸前的左剑已拦腰扫向寒松龄。
按照铁血君王前冲的速度与力道,他突然在寒松龄身后不到两尺处转身出剑,实在完全违背了武学常理,也正因为他能违背一般武学常态,所以,一向是极少有人能躲过他这一招式。
寒松龄也没想到他有这种本领,但他却觉得以铁血君王的武学造诣,他不该如此孟狼的从自己身边冲过去,因此,他觉得这中间另有文章。
身子凌空激射而起,利剑从寒松龄脚底下扫过去。几乎贴住鞋底。
大翻身,寒松龄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滑的弧线,落身在铁血君王身前三丈左右处,寒剑依然指着上空。
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都在瞬息之间成了过去,快得使双方观战的人,焦急的连改变面部表情的时间都没有。
每一张脸,此时仍然因为方才的突然骤变而紧张的绷得紧紧的。
怎么想也想不通寒松龄为什么会有如此快,如此出人意料之外的变化,铁血君王心上好似突然被人放上了一大块重铅般的沉重起来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巧合,寒松龄对他的异常举动而生出疑心所造成的一个巧合。
凝视着寒松龄,铁血君王低沉地道:“年轻人,你的身法的确快得使老夫惊讶!”
寒松龄冷漠地道:“朋友,我们彼此,彼此。”
铁血君王冷笑道:“总会决出胜负的!”
寒松龄道:“一定得分出胜负来?”
铁血君王冷冷地道:“你不愿意?”
寒松龄道:“置身江湖,动刀动枪在所难免,但却得有个合理的理由。”
铁血君王冷声道:“你仍要说你与小女的事无关?”
寒松龄正色道:“不是寒某要那么说,而是事实如此。”’铁血君王冷笑道:“老夫此刻什么话也不相信。”
寒松龄俊脸一寒,冷声道:“只相信手中的剑?’’铁血君王冷声道:“正是那么说的。”
星目中闪射着寒芒,寒松龄道:“寒某已有一个照面没有出手了,朋友,这种事只能发生一次。”
铁血君王一怔,突然震怒地狂笑道:“寒松龄,你的意思是说你已让了老夫一招了?”
寒松龄道:“尊驾当然可以不领这个情,但尊驾曾让过碧血盟手下弟子一招,寒某不能不那么做。”
铁血君王阴森森地道:“寒松龄,轮到你的时候,老夫绝不会让的。”
寒松龄道:“这个在下知道。”
铁血君王道:“那么别再瞎扯了,寒松龄,咱们就各尽所能的一分高低吧。”话落大步向前走去。
事情既然已无可避免,寒松龄也不再多说什么,迈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