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吧。”
眼看大局已定,周勇长叹一声道:“峰儿,小不忍由乱大谋,为父的平日是怎么教训你的?当此多事之秋,群雄风云际会之时,唉,你怎么就不替老堡主想想呢?”
神情黯然而带有悲愤,周晓峰以微带嘶哑的声音道:“忍,有个限度,爹,咱们再忍下去就不算是人了,‘生有处,死有地’,爹,我们豁出去了。”
周围群众闻言哄声叫道:“对,庄主,咱们豁出去了,死也死个干净利落,也免得受这两尊呆鸟的污气。”
双眼眨了半天“樵霸”柴洪状似才领悟过来话中含意,回顾猴头汉子道:“小猴子,他们说咱俩是呆鸟,你以为如何?”
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猴头汉子咧咧嘴笑道:“如果你以为呆鸟这个名字还差强人意,可以接受的话,我没有意见,不过,我可不算在内。”
点着秃脑袋“樵霸”柴洪“嗨”了一声道:“如果俺觉得不怎么合胃口呢?”
猴头汉子轻松地道:“那就封住他们的口,别让他们叫啊。”
一听要“封住他们的口”青衣汉子周晓峰右手长剑一挥,喝道:“弟兄们,上啦广刀剑齐举,个个争先,奋不顾身地圈向”樵霸“柴洪。
他们的武功虽然都算不上入流之辈,但那种舍死忘生的气焰,也的确令人胆寒。
毫无惧色地向四周扫了一眼“樵霸”柴洪右脚尖一踢拄在地上的扁担尖,上身一弓,熟铜扁担挟着一股刺耳慑魄的锐啸声,闪电般向四周扫了出去。
“樵霸”柴洪动作轻巧而缓慢,但那攻击的方位与速度,却完全令人明知而无能防范,他一出手,就使人觉得他是个根底扎实而久经阵战的沙场老手。
众人武功原本就无法与“樵霸”柴洪相提并论,只仗着一股子血气之勇出手,终究难以济事,等到发现对手熟铜棍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挥扫下来,而自身却完全无法与之抗衡时,一个个不由全傻了眼。
似乎从来就不知道同情是什么一回事“樵霸”柴洪熟铜扁担毫不停留的撞压出去。
“当当…”一阵连响“樵霸”柴洪身不由己地向后连倒出了三四步,龇牙咧嘴在双手不停地轮换着抖动,入眼可知那双手被震得疼痛难当。
呆愣愣地“樵霸”柴洪大叫道:“猴子头,快来,他们之中有能人。”
像是被弹起来的,猴头汉子一跳离开圆凳,吃惊地道:“你吃亏了?”
“樵霸”柴洪喝骂道:“他娘的。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吃亏丁,我找你干什么厂飞身跳到”樵霸“柴洪身边,猴头汉子急急地问道:”是哪一个,你有没有看清楚?““樵霸”柴洪道:“没看得十分清楚,约莫是个穿黑衣服,使剑的小子,咱们找拔看。”
周围的群众也都是呆愣民罚的“樵霸”柴洪没看清楚是谁伸的手,他们更看不到什么了。
“樵霸”柴洪与猴头汉子四道睁得大大的眼睛,在周围敬立的人群中,逐个审视着。
“不用找了,是我。”声音起在人群之后。
声音入耳觉得十分熟悉,猴头汉子道:“你又是哪棵葱?站出来给大爷看看。”
“樵霸”柴洪抿抿嘴道:“猴头头,不大好,我怎么听到这声音就觉得有点浑身上下不怎么自在的感觉?”
两人正面的人们听到声音来自身后,开始纷纷向两侧让开去了。
猴头汉子道:“樵夫,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吧?”
“樵霸”柴洪凝重地道:“猴子头,别开玩笑了,难道你就不觉得那声音入耳很熟吗?”
心里确实也有这种感觉,但大话已经出口了,却不好收回来,猴头汉子道:“入耳熟络的多的是,那个后生晚辈的声音咱们听不出来?”话落猛一抬头,面向着正前方人群让开的那条窄路喝叫道:“是哪个没长跟的东西,敢伸手架爷们的梁子,‘邪剑七星’中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能见得人的话,你就给…给…”
张大了口“给”字以下的字眼,他可说不出来的。
望着猴头汉子“樵霸”柴洪道:“猴子,你怎么了?”
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猴头汉子尴尬地扬扬下巴,示意“樵霸”柴洪自己看。
瞪得大大的环眼,缓慢地从猴头汉子脸上转向他指示的方向“樵霸”柴洪的目光一接触到那身黑衣,那个深印在他脑海中的身材,惊喜得大嘴一咧,脱口道:“头儿,是你?”
不错,站在他们身前六尺以外的,正是燕翎雕。
脸色肃穆而森寒,燕翎雕缓慢地应了两个字道:“是我。”
一看那表情“樵霸”柴洪就知道不对劲了,讪讪地咧咧大嘴,找个别的话题道:“头儿,咱们可总算找到你了,其实,你来了只消说一句话,咱秃子什么时候抗过你的命令了,又何必让俺当众丢这个脸?”
冷冷地,燕翎雕道:“你那哭丧棒挥出去,可还有别人说话的余地吗?”
右手抚弄着手中的熟铜扁担“樵霸”柴洪尴尬地道:“这…这…”抬头望向高高的吊在桂树上的周勇,燕翎雕森冷地道:“柴洪!边汉云!你们两个可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别看“樵霸”柴洪呆头呆脑的是个十足的浑人,追随了燕翎雕五六年了,他可知道他的个性,见状急忙回身向猴头汉子喝道:“边老二,你还不快把周老丈放下来。”“周老儿”
一下子改成了“周老丈”他嘴皮可也收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