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些事,在下自然也不便于出口。”
一丝疑念突然闪过飞凤女心头,她脱口道:“家父往年是不是一个…一个…”
脸色一整,燕翎雕道:“姑娘不要想得太过头了,雄踞一方,称霸武林,是每一个学武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会走上的最后一条路,姑娘,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令尊是个勇者,能够急流勇退的勇者!”
飞凤女知道燕翎雕不可能再细说了。思忖了一阵,问道:“燕当家的,是你使他急流勇退下来的了?”
摇着头,燕翎雕道:“姑娘,燕某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能是环境的变迁使令尊想通的。”
美目凝视在房角的一点上,飞凤女沉思了好一阵子,突然若有所悟地道:“燕当家的,当年家父提起‘玉珠’之事时,曾以极其沉痛的声音说:”玉珠虽为稀世奇珍,但却不足以报那人救他,令他醒悟的大恩于万一。燕当家的,是你在家父无法与那突如其来的变迁环境相对抗时助他度过于难关,对吗?“笑了笑,燕翎雕讳莫如深地道:“姑娘,是与不是,日后令尊认为有必要告诉你时,他自然会告诉你,我不该再多说什么了吧?”
缓慢地点点头,飞凤女道:“燕当家的,江湖中人都说你蛮横,跋扈,不可理喻,而事实却不是如此,看来人言可畏,此话不假了?”
无所谓地轻笑了一笑,燕翎雕道:“也许他们说的全有根据。”
飞凤女迷茫地道:“你不替自己辩护?”
燕翎雕突然朗声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巧言狡辩,永远掩不了事实,对吗?姑娘,咱们似乎该谈谈我们下一步的安排了。”
飞风女似乎还想再探讨面前这个年轻人内心深处的想法与见解,但燕翎雕主动地扯开话题,她也不好再扯了。
深深地望了燕翎雕一眼,她道:“燕当家的,我除了听从你的安排与吩咐之外,我是毫无主张。”
笑笑,燕翎雕道:“姑娘这么一说,燕翎雕倒反而觉得有话难以启齿了。”
“燕当家的,你不必替我保留什么面子了,连家父都曾领受过你所赐与无法回报的重恩,我身为他女儿,我还有什么可自骄自傲的?燕当家的,你如果再客气,就等于是不把我们父女看成不可来往的人了。”
脸色一变,燕翎雕忙道:“姑娘,言重了,言重了,那么燕某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不当之处还希望姑娘多加指正。”话落一停,道:“巴震宇在五梅村受此重创,必将全心全力来对付我,他目前的实力雄厚,我这边却人少力薄,无法与之正面抗衡,如果他坚守太阳庄,我将无法攻得进去。”
飞凤女道:“那要怎么办?”
燕翎雕成竹在胸地道:“引他出来。”
飞凤女敏感的想到了要自己担任此角色的,脱口道:“由我去?”
燕翎雕突然答非所问地道:“姑娘那两位使女不靠不靠得住广迷惑地望了燕翎雕一眼,飞凤女道:”雅慧、雅琴自幼与我一齐长大,我深信她俩至死也不会背叛我;只是,燕当家的;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们来了呢?“精目中闪动奇光,燕翎雕道:“因为我想由她俩去把巴震宇引来,而姑娘你留在这里。”
怔怔地望着燕翎雕,飞风女提醒似地道:“燕当家的,巴震宇狡猾如狐,你怎么能相信雅慧他们能把他引出来呢?”
深沉地笑了笑,燕翎雕道:“正因为巴震宇生性狡猾多疑,所以我才想出这条计来的。”
飞凤女道:“燕当家的能否说得更明白些?”
燕翎雕点点头,缓声道:“姑娘的两位使女回去时要说你被‘樵霸’柴洪他们给强留下来了,并且说我也受了不轻的伤。因为我受伤是事实,因此,‘波音剑’江涛以及由五梅村逃出去的徒众们也必然会这么说,这么一来,巴震宇就比较容易相信你是真会被我们给强行留下了。”
飞凤女想了一下,摇摇头道:“燕当家的,我看太不妥当吧?
你们既然把我给留下了,怎么又会让雅慧她们逃掉呢?“笑笑,燕翎雕道:“巴震宇必然也会这么想,我也正要他这么想。”
飞凤女道:“为什么?”
燕翎雕道:“他既然想到我们故意纵容你那两位使女逃掉是有意的安排,必然会猜测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只要他这么想,他就会想到我严重的伤势,也自然会想到我是留你下来做人质护身,而故意放她俩回去通知他的。”
怔怔地望着燕翎雕,飞凤女道:“燕当家的,万一他想到你与家父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