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燕翎雕突然沉声道:“老柴,把飞猿的尸体翻过来给巴庄主看看。”
“樵霸”柴洪应了一声,奔上两步,把“飞猿”翻成面下背上的姿势,伸手撕开他背上的衣服“飞猿”战云山瘦骨嶙峋的背脊豁然展现在“太阳叟”巴震宇面前。
“太阳叟”巴震宇虽然深沉老练,在突然看到这件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骤变事实之后,老脸仍然不由自主地为之一变,脱口道:“你没伤他?”
冷然地,燕翎雕道:“巴震宇,燕某知道你想得比我更周全,因此,我以为没有亲自下手的必要。”
声音生冷而带有浓重的杀机,巴震宇道:“燕翎雕,老夫佩服你的诡诈,更痛恨你的阴险。”
冷冷地打断“太阳叟”巴震宇的话,燕翎雕道:“巴震宇,别说那些狠话了…狠族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事,拿出手段来吧,不过…”
“呛”然一声“太阳叟”巴震宇抽出了腰间佩带的那柄寒气侵人的“九环刀”冷声狞笑。
回头望了“九尾狐”一眼,燕翎雕道:“不过,我们得先解决一个问题。”
“太阳叟”巴震宇一扫先前脸上的泰然神色,冷声道:“什么问题?”
燕翎雕道:“你把”飞狐“放出来。”
“太阳叟”巴震宇狂笑一声,道:“哈哈…姓燕的,你以为老夫会那么做?”
燕翎雕冷漠坦然地一笑道:“假使你不会那么做,燕某也不会开口了。”
“太阳叟”巴震宇冷声道:“燕翎雕,你依仗着什么说这句话?
你——全身的重伤?“燕翎雕冷笑道:“我依仗的是什么,你看的见,也很明白,至于我的伤如何?巴震宇,你用不着替姓燕的*那份瞎心。”
目光在“九尾狐”脸上打了个转“太阳叟”巴震宇以极其轻松的神情大笑道:“她,‘九尾狐’?哈哈…”‘神情与话中含意,都显得毫不在乎,像是“九尾狐”的生死与他完全无关系似的。
燕翎雕看得出来,他那表情并非做作出来的,也想像得到,像巴震宇这种只重利害,毫无感情的人,是绝不可能为别人做任何牺牲的。
如同一脚踩了个空,燕翎雕与飞凤女全部怔住了。
桃花眼在“太阳叟‘’巴震宇皱纹密布的老脸上,来回打着转,”九尾狐‘’温和地道:“老爷子,你出去这-天一夜的时间,家里有些什么变化,你可知道?”
“太阳叟”巴震宇一怔,道:“有什么变化?”
“九尾狐”娇媚地笑道:“大夫人与小姐突然不告而别了,来路上,你该曾看到三庄主吧?他就是追夫人与小姐去的,其实,他大可以不要去追,因为夫人在你离去的那天晚上,就把她与小姐所掌管的东西全交给我了,我怕会有什么闪失,因此一直放在身…”
心头暗自一震“太阳叟”巴震宇急忙截住她的话,道:“不要再说下去了。”
“九尾狐”笑道:“老爷子,像我们这种名份一点都没有的女人,除了处处小心侍奉男人,以获取男人的欢心及信赖之外,还有什么保障呢?因此,妾身处处在用尽心机的替老爷子您多做点事,多‘分点劳”““九尾狐‘话是说得十分卑下,但实际上,无异是在告诉”太阳叟“巴震宇,她为了自身的安全保障,手中已掌握了巴震宇极其重要的秘密了。
像是没有听出“九尾狐”话中的含意“太阳叟‘’巴震宇欣喜地笑道:”她与她女儿所掌管的东西既然已落在你手中,那我就放心了,那她们走了正好。““九尾狐”故作不安地道:“老爷子,你真个不会怪罪于我,怀疑是我把她们*走的吗?”
“太阳叟”巴震宇郑重其事地道:“我说的话你还信不过吗?”
就在这时,巴震宇身后跃落三个年龄约在五旬以上的老者。
头也没回“太阳叟”巴震宇道:“齐古贤,你进庄去把‘飞狐’给我叫来。”
刚到的三人,最中间的一个闻声走到“太阳叟”巴震宇面前,恭敬地道:“庄主,让他自己走出来还是?…”
“太阳叟”巴震宇沉声道:“让他自己走出来吧,当然,你得陪着他。”
齐古贤应了声是,转身朝太阳庄走去,那方向正好向燕翎雕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