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连吸了好几口气,他才道:‘大哥,我知道。““樵霸”柴洪道:“多久之前知道的?那时你人在哪里?关内?口夕卜?”
“双头龙”齐如飞道:“两个月前,那时小弟在口外。”
砰然一声“樵霸”柴洪手中的茶杯碎成几片片,茶水合着他手中刺破流出的鲜血,在桌面上洒了一滩。
眼睛仍然盯着“双头龙”齐如飞“樵霸”柴洪道:“兄弟,你虽然没有看到当家的与巴震宇相搏的民,但是,你能想像得出来,对吗?因为姓巴的如果没有惊人的艺业,他当年绝不可能把咱们弄得支离破碎,你能想像当日的情况,他就能想到回庄之后,我们多么需要援手,兄弟,两个月,在口外,你赶得及回来,但你却没有回来,你不但没有回来,而且,还给当家的带来了些讨公道的人来,兄弟,想想当年二狼山下咱们七兄弟与‘人魔’那场血拚,你再想想咱们怎么活到现在,兄弟,说实在的,你不该回来。”
垂下了头“双头龙”齐如飞深深地垂下了头,他没有任何话可以回答。
沉痛而粗豪“樵霸”柴洪道:“兄弟,抬起头来,当年二狼山下,咱们都没软过,现在更用不着。”话落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沉声道:”兄弟,这把刀你认得吧?““幻狐”边汉云首先骇异地站了起来,惊声道:“大哥…
你?“抬起了头“双头龙”齐如飞双目盯着桌面上那柄一尺来长,柄上镶有七颗寒星般明珠的短刀,缓慢地站起身来,道:“大哥,我认得。”
“樵霸”柴洪道:“兄弟,我们七星虽然算不上什么正派侠义中人,但却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咱们不求名利,但也不愧天地,大哥我是个粗人,但却明白什么叫‘义气’,兄弟,是你先走还是俺先走?”
“幻狐”边汉云忧惧地叫道:“大哥,你…你不能…”
“樵霸”柴洪寒声道:“老三,这已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必须这么走的问题!”
“双头龙”齐如飞猛然一挺胸脯道:“大哥,你处断得对,兄弟我先走,因为我为儿女私情而忘却为人的大义,我该先走。”话落伸手去抓桌上的短刀。
“天魁女”凤如仪沉声道:“齐如飞,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手停在空中“双头龙”怔住了。
低沉地“樵霸”柴洪道:“凤姑娘,柴某已说过,俺这颗人头是交出去了,我兄弟未了的债务,由俺来偿。”
“青风”粉脸一变,脱口道:“柴当家的,世间…”
暴烈地一瞪眼“樵霸”柴洪沉声道:“姑娘,燕家庄不是个仗武功行霸道的地方,你们所要的公道,俺姓柴的会还给你们。”
“青凤”焦急地道:“柴当家的,我说的不是人命的问题,而是…”
挥手阻住“青凤”再往下说“天魁女”凤如仪肃穆地道:“玉霞,不要说了,柴当家的所处断的是他们的家务事,别人,谁也无权过问,别急了,咱们是外人。”
急得都想哭了“青风”殷玉霞道:“可是,贺姊妹的终身怎么办呢?”
庄容平和“天魁女”凤如仪道:“我知道,但柴当家的所做的,却完全没有别人可以插嘴的余地,玉霞,世间有许多事得以理智去衡量,柴当家的虽然不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但他所做的却完全是大义凛然,豪气干云的事,我们无力也无权阻拦。”
“天王刀”海清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暗忖道:“凤如仪说得没错,柴洪虽然是个直性子的浑人,但处断此事却是大义凛然的,平日里,江湖同道都奇怪着七星中人,人才谋略都比柴洪高,何以竟推他为首?今天就此事看来,确是有他们的理由了。”
伸手抓住了桌上的尺许短刀“双头龙”齐如飞愧然地望了脸色肃穆的“樵霸”柴洪一眼,短刀刀尖调头指在自己胸口上。
就在这时,大厅通往内室的右边那片门帘悄无声息地掀了开来,如幽灵般地,燕翎雕出现在门帘之外的大厅内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双头龙”齐如飞手中的短刀刀尖上,谁也没有发现大厅中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
黯然地笑了笑“双头龙”齐如飞道:“大哥,我自从知道燕家庄声威重振之后,便无时无刻不想回来,但是,我无能为力,身不由己,我知道那时不回来而此时回来会落得个什么结果,但我仍然存着万一的希望,我说这些,并不表示我求大哥你原谅我这身不能原谅的过错,只不过要向大哥你声明,我并没有忘记我们当家的教育我们的。”
点着头“樵霸”柴洪道:“兄弟,很好,俺相信你的话,因为,俺了解你就像了解俺自己一样,大哥早先就劝告过你,风流足以惹祸,而今,兄弟,你竟真个走了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