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郑重地道:“小檀越,你原先离开燕家庄之前,你并不知道老衲存在对吗?”
点点头,燕翎雕道:“不错,大师,但是,同样的,燕翎雕也不敢断定是不是有人安排好了要燕某离庄的。”
天灵大师心头暗自一沉,忖道:“此子聪悟过人,如果再往下扯,说不定倒被把当初的安排全推想出来了。”
转念问,笑了笑,低喧一声佛号,道:“小檀越,此刻再谈这些,与事何补呢?”
微微怔了一下,燕翎雕脸上重又出现了那种惯有的和善笑容,点点头,他道:“大师说得很对,燕翎雕这条命既已被人救了回来了,再无法抽身不管之理,大师,可知道当今之世谁还拥有万年参王吗?”
断然地,天灵大师摇了摇头。
燕翎雕又问道:“海清此刻在这里吧?”
天灵大师道:“海施主昨夜三更时分已经离去了。”
由以往他海清的作风,燕翎雕也已料到他会离开的,因此没有再往下问。
这时,东方旭日已然升起,有两个小和尚来请天灵大师用早斋。
望了燕翎雕等三人一眼,天灵大师让道:“三位施主如不弃嫌,何不在此一起用了早斋再走?”
燕绷雕一笑,道:“也好,晚辈等就厚颜打扰一餐了。”
天灵大师侧身做了个让客姿势,燕翎雕才欲举步,大雄殿中突然奔进一个神色匆忙的守门僧人,急步走到天灵大师面前,急急地道:“启禀主持,山门外来了七八位施主,他一们说叫您把燕施主交出友,否则…”
老脸神色一紧,天灵大师道:“否则怎样?”
守门僧道:“他们为首的两个说,佛门清静圣地,若让他们亲自找进来,只怕会污了大雄宝殿。”
天灵大师的一双精眸转到燕翎雕脸上,平和地道:“燕小檀越!”
燕翎雕淡然一笑道:“寒云大师有何吩咐!”
一听到“寒云”二字,天灵大师就放了心了,因为,燕翎雕既然这么称呼他,无疑的,等于是答应他,代他担负这行动的一而了。
目光中流露着发自内心的感激,天灵大师忙合十低喧一声佛号,道:“吩咐二字,老衲不敢当,燕小檀越,他们说叫老衲把小檀越交出去。”
淡漠地笑着,燕翎雕道:“大师准备怎么个交法?是把在下抬出去呢?还是拖出去呢?”
天灵大师道:“老衲不敢。”
守门僧急道:“启察主持师傅,山门外那八位施主急著要人,还请主持师傅速速给他们一个答覆,以免山门口的那位师兄遇害。”
天灵大师老脸上故意流露出不安之色,急声道:“燕小檀越,老衲该怎么办呢?”
脸色突然一变,燕翎贼冷然一笑道:“大师既然不愿把在下抬出去,那在下就只有僧此大雄宝殿以做会客场所了。”
话落转向那个满脸焦灼的守门僧道:“那位守门师兄,在下可否烦劳大驾再跑一趟,去通知那儿位来访的朋友,就说燕翎雕在本寺的大雄宝殿上恭候他们的大驾?”
守门僧人的目光转到天灵大师脸上;故作无可奈何之状,天灵大师点了点头。
守门僧人,转身急急地向山门奔去。
由于怕来人中有人会认出他的真面目来,所以天灵大师说了声得罪,竟自退进到后殿去了。
在离供桌约有六尺远的一根雕龙石柱之下,蒸翎雕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暗自“一运气,红润的脸色立时就变成一片苍白了。
“樵霸‘’柴洪与”双头龙“齐如飞,一左一右的并肩站在燕翎雕身后,”樵霸‘’柴洪低声道:“头儿,你猜来的会是哪一方的人?”
燕翎雕道:“立刻就会知道了,不用急,稍停,一切都要依我的颜色行事,不准有误。”
柴、齐二人脸色同时一整,各自低应了一声。
一行七八个汉子,大招大摆的横过大雄殿前的广场,一步三摇的迈上了大雄殿前的石阶。
燕翎雕向外扫了一眼,见这一行共有八个人,走在前面的三个,这三个人中,燕翎雕只认得走在最右边的那个红脸五旬上下的老者,那是“活武圣”周勇。
“活武圣”周勇左边的那个人,有一张白惨惨的脸,一只又高又弯的鹦鹉鼻子,阔口薄唇,年虽在五旬上下,但却无须,许是那张脸太白了些,因此,衬托的那双鲨鱼眼看起来有些黄。
白脸老者左边的,是个黑胖老者,圆圆的一张脸,处处肥肉高高的凸起成岭,眼口鼻被周围肥肉一挤,猛看上去,倒像是生堆在一起了。
这两个人,腰间都悬着剑,那两把剑的形式,燕翎雕觉得非常眼熟。
旁若无人地,三人大步跨进了大雄殿,虽然,他们早就看到藏翎雕三人在石柱子旁边坐着了,但却谁也不往那边看。
“樵霸”柴洪一张黑脸已涨成了猪肝色,要非他心里对燕翎雕实在畏惧得紧,他早就大吼大叫的冲上去教训教训这批目中无人的小辈了。
就像是来参观庙景,三人东瞧西望地看遍了每一个角落,目光最后才转到燕翎雕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