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缓慢地退了出去。
坐在八仙桌面上,面向着庙门,燕翎雕双目凝注着漆黑的夜,静静地等待着。
此刻,最多才不过只有三更天。
天边才刚刚泛出一丝破晓的鱼肚似的灰白色,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已从官道上传进了大殿。
双目凝向门外,以原来的坐姿,丝毫都没动过,燕翎雕仍然坐在那里。
杂乱的脚步声在庙外三丈左右处停了下来,在官道上,一个穿着一身红得刺目的衣袍的老者,缓慢地向门口走了过来。
苍发、赤眉红脸,一身血一般的衣袍,极其醒目,在第一个印象中,燕翎雕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劲道。
显然“血魑”金照堂也看见坐在八仙桌边的燕翎雕了,脚步微缓了一下,他继续向前走着,直到门口才停了下来。
当门而立,像是一尊门神“血魑”金照堂注目燕翎雕道:“老夫是飞虎岭的金照堂。”
仍然坐着没动,燕翎雕道:“我等的就是你。”
“血魑”金照堂道:“你是燕当家的?”
燕翎雕谈漠地道:“不错,在下燕翎雕。
如电的目光依然停在燕翎雕脸上“血魑‘’金照堂缓慢地道:”燕当家的,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燕翎雕道:“不到两个更次的时间,没有多久。”
“血魑”金照堂道:“两个更次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燕翎雕冷漠地笑了一声,道:“不错,这段时间,足够你把在下的三位朋友送到河对岸去了。”
怔了一下“血魑”金照堂突然大笑道:“哈哈…燕当家的,你的确料事如神,老夫的确把三位贵友送到河对岸去了。”
语气突然一寒,燕翎雕深沉地笑道:“金二当家的,常言道得好,‘得意不可再往’,你实在不该再来。”
又怔了一下“血魑”金照堂再一次扬声大笑,道:“哈哈…燕当家的,你是说这里是金龙堡的地盘吗?“燕翎雕道:“你我之间的事,与金龙堡无关。”
明知故问“血魑”金照堂道:“那老夫有什今‘不可再往’的理由呢?”
“血魑”金照堂话中含意,显然是没把燕翎雕放在眼中。
脸上并没怒色,燕翎雕淡漠地道:“因为,你知道我燕翎雕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血魑”金照堂也淡漠地道:“老夫是特地来会你的呀。”
森冷地寒笑一声,燕翎雕道:“金二当家的,你几时听人说过我姓燕的有那么好的耐性与修养了?”
“血魑”金照堂笑道:“燕当家的,你还太年轻,因此,为人处事,老夫劝你还是多忍着点较好。”
怪异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金二当家的是打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人,想必在‘忍’字工夫上有独到之处。”
大有当之无愧之色“血魑”金照堂道:“所以老夫劝你在这上面多下点功夫。”
整个人突然从桌面上平飞出来,以原来的坐姿,燕翎雕窜越了三丈多的距离,飞射到“血魑”金照堂面前,右臂一挥,闪电拍向金照堂面颊。
行动实在快得令人咋舌,在“血魑”金照堂的感觉中,就像是燕翎雕原本就在他面前似的。
实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有这般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既轻敌又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血魑”金照堂全身都在松弛的状况下。
“拍”的一声“血魑”金照堂面颊上挨了一记既清脆而又相当沉重的耳光。
身了猛然向后倒退了四五步“血魑”金照堂,本能的把双掌提到了胸前。
燕翎雕没有做第二次攻击。
面对着“血魑”金照堂,燕翎雕脸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寒霜,冰冷地道:“金二当家的,你虽然在‘忍’字上下的功夫不少,但犯了以貌取人的大忌。”
用衣角揩去唇角上的鲜血“血魑”金照堂道:“燕当家的,老夫没想到你来得这般快,你有一般年轻人在轻功上的长处。”
红脸上看不出怒色,此人生性虽然火爆,但一旦遇上强硬对手时,一派名家的气度,便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语气森寒,燕翎雕道:“金二当家的,别在废话上浪费光阴,说说你们飞虎岭找我燕翎雕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