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座深山之中走去。
山风飘起两人衣袂,宋晓峰打量着两侧山势,只见峰高立壁如削,四面环绕的盆地,谷口长着一片树林,掩住了谷内景象。
舒小川行到树林边,压低着嗓子,学了三声鸟叫,接着树林之内,也回叫了二声。
舒小川轻声道:“我们可以进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那座树林之中,宋晓峰明知树林之中有埋伏的人,可是没有现身出来阻拦盘问。
走约二三十丈,便过了那片树林,出林就是一片大空地,地上经过人工平整,寸草不生。
空地对面,有一茅草房子。
他们一路翻山越领而来,这时已是将近三更时分,夜凉如水,四周一片寂静。
舒小川带着宋晓峰穿过那片空地,直向中间一座灯光外露的房子奔去。
当他们奔到那座房子前,暗影中闪出一人,喝声道:“站住,什么人?”
舒小川立时停住身形,应声:“大哥,是我,舒小川。”
那人一指宋晓峰道:“他又是什么人?”
舒小川道:“展家堡的地方,有事要见展堡主,请你替小弟通报一声。”
那人一笑,说道:“他们也没有睡,你自己进去吧!”
舒小川一拉宋晓峰直向屋内走去。
进门是一座厅堂,但厅堂之内,却没有一个人,里面一间房中,隐有谈话之声透出。
舒小川轻轻的道:“他们就在那房中了…”
话声未了,宋晓峰食指一落,正点在舒小川腰眼穴上,舒小川回过头来,闷声都没发出来,就失去了知觉。
宋晓峰歉然的摇了一摇头,把舒小川放到墙角里,然后闪身出了大厅,绕到窗外,指破纸窗,向房内望去。
那是一间特大的房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十个人围桌而坐,桌上摆满了酒菜,大家以酒代茶,一面吃,一面交谈。
那十个人,一眼就认出八个,但而惊得说不出话来,叹了好半天长气,才定下神来。
原来,那桌上除了两个不认识外,余外八人不是被他杀过的天山隐豹舒大章他们八个吗?
宋晓峰念转如风,略加分析,便不难想像出那八人之中,至少有三个人是假冒充数的。
宋晓峰试行推想了一下他们的用心何在,可是越想越不明白,他们这样假来假去的理由。
但有一点,宋晓峰毫不怀疑的认定这里就是他们的巢穴,暗中高兴,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时,只见天山隐豹舒大章向其他七人招乎了一声,八人同时端起了酒杯,由天山隐豹舒大章他发言,向宋晓峰没见过的那二人道:“黄吕两兄,十年来的辛勤耕耘,今天总算已是开花结果了,两位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我们八人是又惭愧,又感激,请接受我们的谢意,干了这一杯。”
那二人年纪也都不小了,都是五十左右,半百岁的人,那姓黄的身体健壮如牛,那姓吕的正好相反,不但又瘦又小,而且脸上还带着三分病容。
两人笑容满面的端起酒杯,同声道:“我们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脖子一仰,都把杯中的酒干了。
接着,那姓黄的亲自把壶,替大家怀中添满了酒,与那姓吕的一同举起酒怀,回敬他们八人,道:“我们更该感谢八位的财力支援,和精神鼓励,要不是八位,我们就有天大的本事,也训练不出这批人来,也请各位干了这一杯,表示我们对各位诚心敬意。”
闯阵遭擒掳绝地遇高人
天山隐豹舒大章,哈哈大笑道“这话那里说起,两位怎样敬起我们来!”
话虽这样说,但他们八个人还是饮了那杯酒。
大家刚把酒杯放下,姓黄的接着又道:“小弟今夜还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演习,现在已是时候了,请各位继续指教!”
那姓吕的接着离席道:“请各位随小弟来!”
他当先举步向房外走去,天山隐豹舒大章等人依次随在他身后,那姓黄的则走在最后。
那姓吕的带着大家从侧门而出,通过一条隘道,进入另一处空地。
宋晓峰存心暗中了解他们一些,所以没有马上现出身形又暗中随着他们而去,藏身在一块巨石之后。
这时,那姓黄的忽然暴喝一声道:“明灯!”
大家只觉眼睛一亮,无数的灯笼火把同时燃了起来,顿时把这片空地照得如同白昼。
灯光照耀之下,空地之上却是空无一人。
大家方觉奇怪,忽然又有一道匹练似的灯光,从一棵大树上,一闪而到,正照在宋晓峰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