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萍剑白建君,不老童子夏晨。
那三个人,都是白道上有名的大侠,想不到也被请来了,兰鹰武中秀师母东方秀云真不简单了。
他们天禽七兄弟,只见到赤鹏林展志与墨鹞古丁才,其他紫雕程一飞,白鹤高逸秋,青雁云翔,灰鸷章申都有事出去了。
赤鹏林展志已经三十开外,四十边头了,只有墨鹞古丁才年纪和宋晓峰差不多,两人最是谈得来,私下里也换了贴,称兄道弟起来。
墨鹞古丁才在天禽七兄弟中年纪最小,但比宋晓峰还是大了些,宋晓峰似乎只有当小弟的命。
武林中规矩,朋友是各交各的,宋晓峰与天禽七侠中兰鹰武中秀,墨鹞古丁才有了兄弟之称,但对其他五人,仍保留着礼貌上的称呼。宋晓峰与墨鹞古丁才自由自在的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时分,东方秀云把宋晓峰请了过去。
这时,出去办事的天禽七侠都回来了,宋晓峰落座之后,东方秀云笑向宋晓峰道:“宋少侠,我们准备今晚就采取行动了,半个时辰之后,立即起程出发,连夜赶到云山,天色未亮拂晓之前,一举犁庭扫穴,救出拙夫,尚望少侠多多指教。
宋晓峰欠身一礼,道:“老前辈太客气了,晚辈身受大恩,礼当略效微劳,老前辈有话,晚辈但凭吩咐。”
东方秀云神色一肃道:“多谢少侠!”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们这次行动,虽说志在拯救拙夫,但我们都非绿林中人,在视听上颇有师出无名之苦,同时更有许多难言之隐,因此,有请少侠替老身出头,我们都算是少侠请去找场的朋友,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宋晓峰一笑满口答应道:“晚辈无不遵命。”
东方秀云点了一点头,表示谢意道:“少侠乐于成人,老身不胜感谢之至。”
宋晓峰起座欠身道:“老前辈太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
东方秀云与宋晓峰客气了几句,转脸向白鹤高逸秋道:“逸秋,你负责准备的东西如何?”
白鹤高逸秋应声而起,欠身道:“弟子都已准备齐全了。”
东方秀云点点头,说道:“你现在就分给大家备用吧!”
白鹤高逸秋应了一声:“是!”从革囊之中,取出十几副眼镜,每人送上一副。
宋晓峰接过那眼镜一看之下,原来竟是极其名贵的墨晶所制成,宋晓峰方待发问。
东方秀云已开口告诉大家道:“据宋少侠说,他们有一种彩色眩目之法,极其厉害不过,这种墨晶眼镜戴上了后,五色不分,老身想了一想,或许有用,因此替大家准备了一副,但望能够管用。”
宋晓峰自从吃过那些苦头以后,现在一想起来,就下意识的觉得头昏目眩,口中没说,心里可是胆心极了,闻言之后,吁了一口长气,心悦诚服的道:“老前辈设想得真周到,晚辈敬佩不已。”
东方秀云笑了一笑,道:“取巧之法,见笑大方。”
东方秀云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到了云山秘谷外面。
风高月黑,谷口一片阴沉沉的。
宋晓峰探了一探肩头上新配置的精钢长剑,剑眉一轩,挺胸道:“晚辈为各位引路了。”身形一矮,就向谷内渗了进去。
宋晓峰身法奇快,大出东方秀云等人始料之外,他们真还小看他了。
东方秀乏警恐高张,道:“宋少侠功力不弱,上次都吃了苦头,大家丝毫大意不得。”说着,飘身而起,随在宋晓峰身后三丈左右前进。
他们化整为零,一个一个潜踪敛迹,向谷内渗去。
宋晓峰吃了一次亏,这次特别小心,人已入谷,便默运神功,展开天视地听之攻,十丈以内,落针可闻,伏椿暗卡,呼吸之声,无不尽收耳中。
能避过的,他尽量避道而进,不能避过的,他可就不客气,一一点住了他们穴道,真是身入无人之境,眼前就看到了谷内那排房屋。
一十二个人都神不知鬼不觉,安然进入了谷内,成功在望,大家都说不出的兴奋和高兴。
宋晓峰等到大家到齐,指示了石牢的位置,一抖手,人影暴起,宋晓峰一马当先,扑向了石牢。
东方秀云的身形,也一点不慢,紧随着宋晓峰向石牢扑去。
其他的人,扑到石牢外面,便在冷面判官褚不同等三老率领之下,各据方位,守在外面。
宋晓峰与东方秀云则向石牢之内攻去。
宋晓峰势如出柙猛虎,东方秀云更是救夫情急,两人存心一举成功,所以一动便全力以赴。
石牢外间,原有八个守卫的人,因为事先无有风声,所以轮更只有两个人,另外六人睡得正酣。
那两个轮更的,人虽是手执兵刃站在那里,其实眼睛却是重得有点睁不开来,人也昏昏糊糊了。
当他们听出风声袭体,一惊睁开眼来,宋晓峰与东方秀云的宝剑,已穿过了他们心窝,哼都没有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宋晓峰与东方秀云他们利在争取时效,所以手下仁慈不得,两人一人收拾一个守卫之后,剑锋一转,手起剑落把那六个酣酣大睡的梦中人,也送进了十八层地狱。
两道门是四个看守的人,也是两睡两醒,也是人都没看清楚,就杀了个措手不及。
第三道门一过,里面就是关人的石牢了,守第三道门的四个人,这时正围着一张桌子赌钱,谁也没有注意身后来了两个煞星。
宋晓峰与东方秀云打了一个手式,剑光一起,先刺倒了二个吓得另外二人“啊!?”的一声,要操兵刃,东方秀云已挥袖拂了他们腰眼穴,便动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