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了,宋晓峰也不动声色,自言自语道:“他是不是真是兰衣神剑,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事先把话说明,他如果不是兰衣神剑,可不是在下诚心欺骗。”
山主脸上冷霜一掠而过,又恢复了常态,淡淡一笑道:“老夫知道,你没有骗我,事实上老夫早就疑心是他了。”
现在可是宋晓峰吃惊了,一震道:“早就疑心兰衣神剑?”
山主道:“老夫再告诉你,兰衣神剑也就是一线天,这一点只怕连你也不知道。”
宋晓峰划巧反拙,当下就傻了,暗叫了一声,糟糕!心里不知有多后悔。
山主知道兰衣神剑是宋晓峰的幕后主使人后,似乎心中也甚是不安,没再和宋晓峰谈别的话,就匆匆的走了。
宋晓峰这个下午没有再看山主的“唯我论”因为他昨晚想了一晚,觉得这房子一定有什么蹊窍,否则,自己为什么一离开房子就会发生晕倒的事情?
要不,就是房子外面有蛊,譬如撒了一些迷魂的药物在房子四周,所以自己一出院子,就中毒昏倒了。
但是秋霞两婢,来来往往,为什么不会中毒呢?莫非她们身上带得有什么解毒之药?
这是一个亟行了解的问题,了解了这些问题之后,才能计划下一步脱困的事。
山主走后,他今天和秋霞两婢谈得特别好,利用她们的真童稚,就话套话,差不多什么都问光了,结果,没有发现一点毛病。
据秋霞两婢说,这座独院,一向就由她们两人管理,有什么客人来,也就由她们两人侍候,一草一木,终年如常,从来没有变动过一分一毫。
同时,她们两一来一往,也和往常一样,另外对她们也没有特别吩咐。
谈话是问不出一点毛病,他就以身相试,最初,他站在月门旁边,站了半天,丝毫没有异状,接着,他跨出月门,也不远走,就站在门外。
谁知一步之隔,他身体就发生了警兆,一阵心跳,又有了昏眩现象,当他马上退回月门之内以后,一切病状立时消失了,正常如故。
月门外面,是一片青草地,远离十几丈才有花树之类植物,要说在草上用毒,因为风吹雨打,日晒夜露,似乎很难保持久远,因此也不可能在草地上用毒。
那么,问题就出在房子里面了。
如果问题出在院子里,那就更令人费解了,简直没有理由说得通,一出院子就会发生问题,实在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原因来。
宋晓峰为了这个问题,想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依然被困扰得无法入睡。
这时已经过了三更,窗外括起了一阵微风,微风中,吹进来一张纸片,飘飘荡荡从窗外飞了进来。
宋晓峰一震而起,从床上跃了下来,伸手接住了那张纸片…
宋晓峰双目一睁,神功立发,逼出两道光芒,向那纸张上望去,只见那纸片上写着:“取屋内黄色山茶花衔于口中,趁日正当中之际,闯东关,奔行十里,求独目妪,可望获救。”
宋晓峰发了一阵愕,但他很快就作了决定,不管这纸片上说的是否可靠,图逃不成,最坏的结果,不过再被抓回来而已。
因此,他决定相信纸片上的话,冒险一试。
这又是一剂兴奋剂,使他更不能入睡了。
现在要想的事情更多了,辗转难眠,外面又响起了山主的声音。
山主望着宋晓峰虚旺的脸色,假关切的道:“你昨晚没有睡好?”
宋晓峰心里有了打算,因怕多生枝节,态度比昨天又已和缓了,点了点头,道:“在下昨晚又重新想了一想你的话,觉得越想越有道理,不知不觉终宵失眠了。”
山主心中一乐,眉开眼笑的说道:“现在,我们可以作进一步的谈话了,但望你别叫老夫失望了。”
宋晓峰翻了一翻眼睛道:“要作进一步的谈话可以,只是有一个问题,你必需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决。”
山主道:“什么问题?”
宋晓峰瞪目道:“江湖人讲究的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令尊死于天罡组罡令主之手,只要我们的话谈得拢,老夫可以把无罡令主交给你报仇雪的。”
宋晓峰欣然道:“老前辈可要言而有信。”称呼也一下子改的恭敬有礼了。
山主道:“你要怕老夫骗你,老夫马上可以把天罡令主的人头交给你。”
宋晓峰一笑道:“你就这样相信在下么?”
山主道:“老头自然信得过你…哈!哈!不瞒你说,你早已身中老夫一种奇药之毒,你如言而无信,老夫也就顾不得你的才华,退而求其次,只用你的躯壳了。”
宋晓峰大惊失色道:“你在我身上下了毒!”
山主笑嘻嘻的道:“对不起,老夫也是不得已,我不能容许你这种敌人与我并存,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了,不过,那种奇药还有点小缺点,不尽如理想,所以老夫不顾麻烦,把你弄回来,只要你愿意与老夫合作,老夫可以保证你体内的奇毒,永不发作。”
宋晓峰怒笑一声,说道:“那么,你是在威胁了。”
山主摇手道:“老夫绝无威胁你的意思,只不过是向你说明事实罢了!”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道:“老夫正物色一位副山主,待将来,也就是老夫的继承人,不知你可愿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