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装汉子虽然说邋遢和尚的注意力,宋晓峰和他暗中打了一个招呼,他已明白宋晓峰意思,于是索情不与邋遢和尚斗力,只用身形步法与邋遢和尚斗。
三人你追我赶的追逐了一阵,宋晓峰觑空一个机会,一声不响的,双手一插而上,拍在邋遢和尚“精促”“笑腰”二穴之上。
只听邋遢和尚闷哼了一声,人一愣,接着,缓缓向地上坐了下去。
那汉子那时取去头上草帽,现出一头半白的头发,用草帽一面猛扇,一面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珠,吁声道:“这和尚可把老夫累坏了,再拖下去只怕我们两个人都得完了。”
听他语意,似是说他一直与和尚较量不少的时日了,所以被他拖得精疲力竭,苦不堪言。
这是宋晓峰之过,宋晓峰不由一阵歉疚,抱拳道:“老人家上姓高名,可否见示?”
那汉子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老夫简又文,与这疯和尚原是方外之交,少侠可真能医好他的疯病么?”
宋晓峰轻“哦”了一声,又一抱拳,道:“原来是春山憔隐简大侠,晚辈宋晓峰失敬了。”
春山樵隐简又文望着宋晓峰愣了一愣,道:“老夫看少侠的身手,必是江湖新秀,你的姓名,老夫惭愧,到是很少听到…哦,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位‘紫彩玉箫’宋大侠莫非少侠与那位宋大侠有什么关系?”老江湖真富于联想力。
宋晓峰没好意思的讪讪一笑道:“我们没有丝毫关系,不过晚辈倒很想去见见他。”
春山樵隐简又文脑子一转,望着邋遢和尚又问道:“少侠,你真能医好他的疯病么?”
宋晓峰点头道:“晚辈或许能勉为其难。”
春山樵隐简又文一抱拳道:“如此老夫先替敝朋友谢过少侠了。”
宋晓峰还了一礼,抱起邋遢和尚道:“此地不甚方便,老前辈可知附近有适当的地方?”
春山樵隐简又文点头道:“老夫有-位老友,他就住在附近不远,少侠请随老夫来。”转身领先奔去。
宋晓峰随着春山樵隐简又文奔行了十多里地,在山坡旁边一座茅屋之前停下身来。
春山樵隐简又文轻喝一声,说道:“屋内有人么?”
屋内没人答应,春山樵隐简又文跨上台阶,一推柴门,柴门“依呀!”一声,应手而开。
而春山樵隐简又文却在这个时候不进反退,惊叫了-声,疾身一跃下了台阶。
宋晓峰一皱双眉,道:“简老前辈,有什么不对!”
春山樵隐简又文不自然的笑了一笑,道:“看来这里之人是不欢迎我们了。”
宋晓峰道:“何以见得。”
春山樵隐简又文道:“他就站在门内,怒目挺剑而立…”
“咱们另找他处去吧!”说着,便待转身离去。
宋晓峰驻脚不动道:“老前辈难道不可以和他说个明白?”
春山樵隐简又文摇头道:“他这人怪得很,不要自讨没趣了。”
他们大声说话,里面自是听的清清楚楚,但表面上却充耳不闻,理也不理他们,这种情形太没道理了,一个人再怪,也不能这样不通情理。
宋晓峰剑眉一轩,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不是你老前辈的朋友,我们就借他地方用用行不行。”脚下微微一点,上了台阶,一伸手推开柴门。
门内果然立着一个横眉竖目,长剑当胸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