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而起。杜珏不便伸手搀扶,忙唤声:“表姊,你扶着张姑娘慢慢走吧!”
他这话一出口,晓霞闪着一双秀目,一直注视明霞,心想:“怨不得你原来也是个女孩子,我错怪你了!”
但是晓霞也是性情要强,不肯改口认错。
明霞睑上有些尴尬,掉头一笑说:“珏表弟,别乱喊乱嚷,本来我是要照料她的,却不料她一直在生我的气。”明霞姑娘又神秘地小嘴绽出笑容。
晓霞方自挣扎立起,不料腿上一阵剧痛,一个踉跄,人又倒向后面,恰好软玉温香跌入杜珏怀中。
杜珏又不能闪避,怕她又摔倒地上,只有挺身承受,双手轻轻一搂。晓霞跌入杜珏怀中,不由又呻吟不止。
她只觉杜珏男性雄伟的气息,粗壮手臂把她轻轻揽住。
她娇靥泛起一层玫瑰色,但是她的小性子却没再发作。
她服服帖帖让杜珏把她搂住,叹息说:“杜相公,我,我腿上伤还没好,要不了强,只有…”
杜珏也羞得面红筋胀,尴尬地道:“那,那我扶着你慢慢走好么?”
明霞看见他俩几乎抱在一起,一股无名的妒火涌起心头。
明霞这次遇见表弟,见杜珏生得英俊雄伟,本来两家就有亲上结亲之意,她又满十八岁早已成熟,芳心以为杜珏应该属于她了。少女竟抢先一着,赖在表弟怀里,如何不又妒又恨呢?
明霞冷哼一声,暗骂:“不要脸的小丫头,你想抢了我的表弟不成!”她二话不说,娇躯一闪,掉头如飞而去。
晓霞果然由杜珏半抱半扶,缓缓走了一程,她愁眉苦睑,道:“我还是气力不济,只有累你杜相公了!”
杜珏只得柔声应诺,抱起她来,施展上乘轻功,掠地飞驰。此及来至城门口,天光已亮,杜珏只好让她自己挣扎着慢慢走回客栈,他又把内服活络通经散服伺晓霞服下后,令晓霞盘坐床上运功调息,自己也坐在一旁,伸出右掌抵住她的“命门穴”以本身无相真-,助她行功逼出余毒。
晓霞柔顺地含情脉脉瞟他一眼,她不便张口说话。
他和她只互相对视,两双眼里,灵犀闪闪,竟很微妙的彼此心心相印了。晓霞女孩成熟较早,她既然喜欢杜珏,又无意中跌入杜珏怀里,肌肤相接,芳心款款,已深深缚上了一缕情丝。
武林儿女较之那时深居简出的闺女要大方得多。她做完一段内功,又有杜珏相助,立即将体内余毒逼出,神清气沛,伤处也结了疤。杜珏初次助人行功,急得一头汗珠,他低声问道:“你好些了吧?一夜折腾,也应该好好睡上一会,我替你带上房门。”
晓霞急于要换中衣,感激地嫣然一笑,道:“完全好了,多谢你费心照料。”
晓霞此时忽然想起杜珏的表姊,先前自己出于误会两次叱骂,杜珏抱住自己时,突然翻身离开,可能生了很大的气,深感忐忑不安,此时正好托杜珏转达歉意,急忙唤往杜珏,把心意说出。
杜珏心地纯洁,先前表姊不辞而去,尚还不知为了什么,忙道:“这种出于意外的误会说开了也没有什么,请你不必介意。”
晓霞突又想起,人家既是表姊弟,明霞又生得那么美丽。
这小姑娘不免起了深心,却有许多话不便张口去问杜珏,她也十分疲倦,杜珏送告辞走出,从外带住房门。
杜珏刚好回屋,明霞已手拎着随身小包袱,悻悻走了出来,劈头一句就道:“表弟,我要走了,你怕还要担搁两天吧!”
杜珏茫然笑道:“霞姊姊,我也要赶年下回家和爹相聚,此地又无亲友,我在此担搁什么?况且璇宫已有了着落…”
明霞却神秘地笑笑说:“你不留下来服伺她么?她伤势尚未复原,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
杜珏自服下鸳鸯芝后,体格变得非常雄伟,智力也启发得成熟不少,他看见表姊脸上气色很难看,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杜珏天真地笑道:“人家已经大好了,何须我们照料,不过大家目标相同,找到璇宫难免一场恶斗,多个帮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