嵋两派,虚有其名,这次掌门人连信符一齐被劫,跟头也栽到家了!”
杜珏一听老叟信口批评二派,忍不住就要发言反驳,明霞却一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东岳小隐前辈,神功盖世,我们岂可冒犯于他。”
正说时,突然石壁上一阵隆隆震响“卡喇”一声,一块巨大岩石向后自行缩入,只露出个一尺见方的气孔。
气孔中传出一阵娇滴滴的媚笑声,道:“周南虹老头儿,你已挨了十天的饿,再有几天,你不死也差不多了!要想活命恢复功力,只有顺从本宫主的条件,把青玄宝录写出,自这洞孔中投给我们,你就立可恢复自由之身,想死还是想活,悉听尊便。”
语气咄咄逼人,气孔中突然秀目一闪,咦声道:“又有两个小子,自行送上门来!喂,你两个是那派门下?赶快报出师承,本宫主或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杜珏猛然一挥右掌,就想震出无相神功,扑击出现在洞口的璇宫主人,但东岳小隐却急急使眼色,拦阻道:“小子,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明霞也怕这发话的人,暗中使坏,身陷地穴,性命已在别人掌握之中了。明霞急忙把他拉开数步。
明霞计上心来,朝着气洞口轻声道:“璇宫主人,在下昆仑叶侠,这是愚表弟峨嵋杜珏你把我们意欲何为?”
气洞外的女子,娇笑呵呵,说道:“昆仑一派玉虚三元纯阳真-内功法门,尚有可取,可是小子你火候尚浅,谅也没学到炉火纯青地步,至于峨嵋一派无相神功,连会元禅师也不能参悟上乘禅功,无相宝录最后四篇久已失传,本宫还不放在眼里。周南虹老头,本官主另有发落,与尔等无关。如若小子们乖乖听话…”
她又吃吃笑个不止,道:“傻小子们,你们明白本宫的心事么?告诉你们,我就是花蕊宫主。”
杜珏怒叱道:“管你什么心事,你这地穴还困不住我杜珏!你不放我走,我也自有办法走得出去。”
气洞外,娇笑声却咯咯响个不止,她说话之声,竟柔媚荡人心魄,此女以甜俏的声音,喝道:“小子,别充硬汉,本宫主若把百毒神蛊放人石穴,你两个怕不立刻一命归阴,不听话的冤家,只有给你们点苦头尝尝了!”
她又向东岳小隐喝道:“周南虹,你快同本宫主的问话,肯不肯写出青玄宝录?”
老叟却脸色铁青,傲然不层的冷哼一声,置之不理。
气孔外的女人,又冷笑道:“若不是为了这两个冤家,本宫主恨不把你这号称七隐的高手,立即处死。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明天午后就是你老鬼的吉日良辰。”气孔突然又是一阵喀喇喇作响,原先的巨石又自动闭上了缺口,仅露一些石缝而已。
明霞也十分忿怒,她一振手中宝剑,目光扫及整个石岩,准备找寻石壁机关所在之处。
老叟已看出她的用意,冷哼一声道:“姓叶的小子,不可妄动。”
明霞秀眉双锁,侧然心伤,向杜珏道:“表弟,不想你我落入别人手中,如若有个三长两短,连爹娘都今生不能见面了。”她不由鸣咽悲泣。
杜珏刚毅沉着的性格,一握明霞的手,热忱地道:“表…”他把姊字含糊过去,又道:“我们并未绝望,何必这么伤心。还有这位周前辈,可以一同商量设法呢!”
明霞泪眼婆娑,情意——,突然一声叹息道:“我俩生不同辰,不料却死葬一穴!”
她不由双颊泛起一层红晕,身躯竟然摇摇欲倒,杜珏忙用手扶住她,又附耳低声劝慰一番。
老叟叹息道:“石岩中到处都有恶毒机关埋伏,切勿破壁逃生,说不定还有更可怕的机关!”
老叟虽然态度十分冷酷,却也凄然神伤,双目仰视岩顶,突又凄厉一声长叹,道:“可惜老夫中毒已深,否则还能助你两人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