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峨嵋再行启视吧!”
老和尚又向晓霞柔声道:“这位姑娘,既是武当门下,就在这条石钟谷西头谷底,还有一位武林同道被困在那里,而且正等侯着武当门下去见他,大概他和武当派颇有渊源,姑娘如自信有这份胆量和冒险犯难的毅力,就请前往那边会会他。”
回顾杜珏道:“小施主不必和她同行,你跟去反而有害无益。小施主从速返回峨嵋为上,这里耽下去与你十分不利。”
晓霞一嘟小嘴道:“是什么人?你不说明白,我去会他做什么?”
老和尚长叹一声,道:“姑娘不必逼问此人来历,但老衲相信你见着了他,必然明白一切。姑娘请勿迟疑,此人与贵派关系非常重大,只有两天两夜的机会,错过机会,姑娘就永远再见不到他了。”老和尚言词闪烁,杜珏大为怀疑。
晓霞又使起小性子,嗔道:“你又不明说,我可不愿会晤你说的什么武林同道。”
杜珏又躬身说道:“老禅师务请示知法号,晚辈回山后方使庆元师伯满意。至于谷底那位武林同道,也请前辈…”
老和尚面色微变,不容杜珏说下去,又低低叹息一声道:“小施主们快些请吧!老衲言尽于此,将来你把贵派重要之物送回峨嵋,庆元法师自能明白老衲的苦心。”
老和尚又想了想,肃容道:“老衲生平喜欢佛灯,所以以五灯为号,施主们快快走吧!缘止于此,过了酉末,施主们就无法出此岩洞了。”
杜珏施礼应是,心里虽仍有许多疑团,但老和尚已示知名号,料是师门好友,遂只有依言告退。
晓霞又大声嚷着问他道:“老和尚,你为什么不明说那面洞里是什么人?”
老和尚却面浮微笑,好像了了一切心愿,双目一阖,默然运起禅功,对晓霞的问话,宛如不闻不见。
晓霞连问了三声,赌气说道:“你这人藏头露尾,待我去找着那面石洞里的人,不怕问不出来!”她一跺脚,跟着杜珏走出石洞。杜珏望望天色已快昏黑。
他们缓步离开石洞,杜珏绉眉道:“我觉得这位五灯和尚十分可疑,你说是吗?”
晓霞点点头,嗔道:“谁说不是呢!可惜没有问清他的门派,武林中各正派从没听得有个五灯法师。”
杜珏猛然一拉晓霞,道:“我很怀疑,我们回洞内再仔细问个明白!”
晓霞突然笑了道:“老和尚一定受了别人欺凌,你看他说话时多么伤感,他既和你们掌门人相识,你也应该救救他。”
杜珏点头道:“刚才我就曾想到,五灯法师被人封了穴道,我若助他一臂之力,以内功帮他冲开穴眼,尚非难事。”
他俩又扭头向峰壁走回。
突然峰壁之中,一阵旋推重物的“轧轧”、“隆隆”巨响,遥遥传来。
以及他俩走回石壁前面,原先那四尺宽的狭长石缝竟自行推移合拢,宛如天然生成的一般,仅露出少许裂纹而已。
晓霞惊奇道:“原来这座石洞,还有人工造设的机关。”
杜珏看看四周,钟乳奇石堆叠如同一列画屏,他俩细心找了一阵,无法发现石洞机关的枢纽。
晓霞忿忿道:“何必为他费神,他自己封闭起来,又怪着谁来,我们且去此谷西面找寻一下。我看此谷十分幽僻,我俩何不就在此谷练习一下二仪神功?等待石洞重新开启,再行把老和尚救了出来,看他还有何话说!”
杜珏也认为晓霞的办法不错。
他俩先猎些野味,烧熟充饥。
荒山幽谷,苦于没有适当时栖宿之所。
他俩以为那面既有山洞,正可藉以歇宿。填饱肚子以后,他俩携手沿谷西行,不料这两列峻岭,长达数十里,走了两个时辰,尚未把这山谷走完。
他们沿路注意两面峰壁有无山洞,所以走来很慢。
晓霞有些不耐烦了,道:“夜里黑呼呼的,看也看不清,何如先找个地方研读二仪秘录?明天再继续找寻。”
杜珏欣然道:“好!”他们在昏天黑地里,窜上纵下,总算找见了一处凹进去的数尺深石岩洞,采些柴草扎为火把,燃起一股熊熊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