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而对自己来说,就算是知道来历,在礼数上也应请教,何以不听回问?”
她心念才动,人已绕进二层院内。
就见这座院落,当中有一座假山,高约三四丈,花树颇多,此刻正当月华如水,景甚清丽,由山前起,直到内殿门外,都是白石铺地,长达七八丈,两旁偏殿,也颇高大,均有走廊。
当他们已快走到山前,叶明霞才发现那假山,形势奇特,上宽下窄,拔地直起,下面是一丈许粗的石桥,离地两丈以上,方始向外开展,形如一朵千叶莲花。荫蔽亩许,占地甚广,上面两层,排列看好些尖头木桩,明是练功所用,因为早就看出主人的出身,当时也未以为奇。
正走之间,猛见月光地上,似有三个人头影子!一闪不见。婉儿还在东张西望,她连忙轻喊道:“婉妹,不可走开!”
她一面全神戒备,方抬手把脸摸了一下,倏闻丝丝连声,叮当乱响,满院寒光电射,烟雾飞扬,耳听殿房上和假山上面,纷纷喝骂,七八条人影,手持刀枪,飞纵下来。小婉儿看出情形不妙,急喊了一声道:“师姊…”
就见叶明霞首先翻身倒地,小婉儿头脑一昏,也被人擒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很快的被人捉将起来了,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的时间,等她们醒来时,月亮已然偏了西,婉儿一看自己和师姊,全被人家绑在院中两根木桩之上。
对面大殿廊上,坐定两个道士,和五个身着夜行衣的壮汉,正在纷纷议论。
再看师姊叶明霞闭目垂头,不知何故,尚未醒转,先见道童拿了一些解药,正朝师姊鼻孔吹进,仍是不醒,又朝师姊头上打了一掌,方回禀道:“师父上野女人还是没有醒。”
婉儿见状大怒,正想喝骂,忽听那廊上贼众,争论甚烈,也就忍了下来,暗中用力一挣,发觉绑索甚紧,休想挣脱分亳,暗忖:“咒骂有什么用,平白多吃些亏,不如听他们说些什么,云师兄为什么引我们上当?”
她这么一想,便在暗中咬牙静听,一面留神师姊,吹了解药为何不醒,就听中坐一个年长的道土道:“你们说得容易,我师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有此一片基业,单是田产,就有好几千亩,地方上人也都当我们师徒清规甚严,终日闭门清修,不与外人往来。大师兄以前又是本地财主,这多年来,从无一人疑心,因为我们素来慎重,每年至多出门一两次,都是借着游山为由,便是富春三友,那么精灵的耳目,都被我们瞒过了。”
另一较为年轻的道士道:“瞒过什么了?还不是被人家看出了一点破绽。”
年长道土道:“那只怪三师弟太不小心,不过虽被姓云的看出一点破绽,生了疑心,幸而我们应付得好,总算暂时瞒过了姓云的,否则,我们早已不得太平了。”
先前那青年道士道:“姓云的是不好惹,现在你已擒住了他的朋友,该怎么办呢?”
一个道姑打扮的中年女子插口道:“邵师兄,你该知道,捉虎容易放虎难呀!”
那年长道士道:“我明白,不过我得好好的考虑考虑。”
那青年道士笑道:“邵师兄不必考虑了,因为他们本是被云老大引来,本令去往玄真观投宿,想是将路走错,误投我们灵官庙…”
年长道土道:“三师弟也真粗心,他该知道,富春三友和玄真观那两个贼道,无一好惹,他不是不知厉害,当时打发他们走了,指明玄真观的去路,或引其前往,不就没事了。再不暗中尾随下去,照样下手,将他除去,不留痕迹。现在可好了,这里总共只有两座庙,小贼来投宿,忽然失踪,对头何等聪明,非疑心我们不可,如今闹得杀不能杀,放不能放,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你们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