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熊掌劲未发,陡觉斜侧里涌来一股大力,不禁冷哼一声,挥掌向侧里击了出去,双掌交实,发出一声沉重大响,霎时烟雾弥漫,沙石激溅。
在人影恍动里,东方玉身陷两大高手之间,竟当场被震晕过去!
东方刚见爱子晕死地上,心如刀割,方待扑去,房登云和西门熊已双双跃进。他身临两大高手之间,虽有绝代神功,也不禁相形见拙,大有不支之势。
不过他的情形还不算最恶劣,情形最惨的还是石砥中,由于房文烈的剑法独成一格,攻势之烈有如迅雷骤发,出手之准,往往逼得他舍命硬拼,才躲过那威金裂石的一招,若非他是天生异禀,咬牙硬撑下去,此刻恐怕早巳剑落人亡了。
房文烈像是有意拿他试剑一样,每每在可轻易杀死对方的机会里撤剑而退,另外攻出一招。
辛辣的剑招,使石砥中冷汗直流,虽然在双方交手里,他获益非浅,但也真够他受的了。
房文烈突然收剑一退,阴沉地笑道:“有你这样一个好靶子比我自己练上一个月还要快速,现在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三招之内,我要取你性命。不过前两招你可放心,只有第三招上才是真正动手!”
石砥中喘了一口气,冷冷地道:“你出手吧!三招之内我也不想活了!”
他自己深知目前功力还非房文烈的对手,惟有以死来换取房文烈的雷霆三击。他暗中运气,将全身残余劲力全部逼集在剑尖上,剑尖泛射出一蓬耀眼的银芒。
房文烈只是冷笑,漫不经意挥出一剑,看似平淡,却包含无数的变化。
石砥中奋力挥出一剑,堪堪避过这沉重的一剑,可也累得他气喘如牛,连剑都有些握不稳了。
房文烈闷声不吭挺剑一抡,连续幻出七层剑狼。这一剑过于快速,除了闪烁的剑光外,连仅有的一点人影,都无法看清。
石砥中一愣,竟不知道该如何闪避,他拿着剑僵立在地上,眼睛直瞪房文烈,不知该怎样挥剑迎架?
房文烈却没有立时下手,仅在他剑上轻轻一点。
锵然声中,石砥中只觉全身一震,突然自失神中清醒过来。
他凄凉地一声大笑,身形跄踉,向前走了两步。
房文烈哈哈大笑,道:“这是最后一招了,你该拿出全部的精神应付!”
石砥中长剑一掷,黯然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技不如人,夫复何言。这一招我放弃抵抗的机会,阁下请动手吧!”
房文烈冷哼一声,厉喝道:“蠢材,你以为不抵抗,我就会放过你吗?我说过在第三招才杀你,现在你不动手也不行,我相信你不愿受那凌迟的痛苦,而宁求一个痛快!”
石砥中一听大怒,伸手一抓,长剑又飞回手上。他见房文烈逼人太甚,明知拼不过,也只有孤注一掷。流滟一闪,全是不顾命的打法。
房文烈哈哈大笑,道:“这还像点样子!”
他手腕在空中一颤,长剑突然发出一连串嗡嗡之声。这阵刺耳的剑啸一发,石砥中立时心神不宁,大吼一声,像头猛虎似的冲过去。
房文烈只是冷笑,闪身一剑刺向石砥中的心窝,这一剑又狠又快,一闪而至。
而石砥中居然毫不抵抗,也不闪躲,迎向对方幻化刺来的长剑挺了上去,眼见就要血溅当场。
突然,一股无形的大力自左侧推来,将石砥中的身子撞出五、六步。
虽然这股无形的大力救了他,房文烈的长剑依然在他胸前划出一道口子,约有七寸余长,汨汨的鲜血泉涌而出,顺着胸毛流了下来。
“呃!”他痛苦地哀叫一声,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疲累痛苦,缓缓倒了下去。衣衫飘起,在胸前露出七颗大红痣,既鲜明且长着黑毛,使人极易发现。
房文烈怨毒扫视四周一眼,只见一个黑髯红面、仙风道骨的一个老人,正含威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