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般由地面冒出来的菌类一样,它是贴地生长的,就生在那天然石洞右边的岩壁下。
它虽然外表像牡丹,但决不是牡丹。
寒冬季节也不可能有牡丹。
所以,它应该算是一朵奇异的花,尤其是它所散发出的香气,更是香得很邪门,如兰似麝,这具有一股令人心醉的酒香。
现在,柯秀琴就像是喝了过多的醇酒似地,快要醉倒了。
不但柯秀琴就要醉倒了,裘克心也不例外。
瞧!裘克心的双手已搭上柯秀琴的香肩,柯秀琴不但不以为忤,而且“嘤咛”一声,自动投入裘克心的怀抱中。
石洞内虽然很暗,但借着洞外残月清辉的照映,却可以隐约地看到他们两人互相拥着就地倒了下去。
一阵手忙脚乱,两人的衣服都卸除了,就地一滚,滚进了洞内最黑暗的一角。
现在。连那隐约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但可以昕到柯秀琴那强忍着的婉啭娇啼,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以及裘克心所发出的重浊的喘息声。
良久、良久之后,那令人闻之悠然神往的奇异乐章停止了。
代之的是“啪”地一声脆响,并传出裘克心的自责语声道:“琴姊…我…我该死…”
很显然,裘克心是自己揍了自己一记耳光。
柯秀琴的语声轻轻一叹,道:“这是孽,心弟,我不怪你。”
裘克心的语声苦笑道:“我怎会那么糊涂。”
“我也还不是一样。”柯秀琴的语气接道:“啊!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方才…方才…完全是那一朵鬼花害人!”
“哦…”“唉!这鬼花简直是魔鬼的化身。”
“…”“心弟,你别难过,我一点也不后悔,只是…只是这事情如果给太君她老人家知道了受责倒不怕,说起来却是羞煞人…”
“琴姊,这总是怪我不好!”“事情已经发生,也不必自责了,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此身已属于心弟,今后你可不能变心啊!”“琴姊…”
一声惊咦,打断了裘克心的话,跟着是柯秀琴惊喜激动的语声道:“心弟,我脸上的毛脱下来了哩!你瞧!”
裘克心的语声欢呼道:“真的啊!琴姊!你真美啊!”柯秀琴似乎是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急都急坏了,你还好意思寻人家开心!’.裘克心讶然道:“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呀!你还急什么?”
“傻瓜!你想想看,这样一来,太君她老人家面前如何交代,追问起来不是立刻现相了吗?”
“…”“嗯!我不管,你得给我想办法!”
“行!我想办法,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回谷之后就由我向她老人家解说吧!”
“唉!真是冤家…”
语声停止了,少顷之后,又响起裘克心的语声道:“这花我得包起来带回谷去。”
柯秀琴似乎微嗔地道:“这鬼花你还带着它干嘛!”
裘克心似乎是扮了一个鬼脸道:“它罗!是向太君面前证明你我无罪的证物,同时也是我们两人的大媒呀!”
“油嘴滑舌,讨打!”
“恐怕你不忍心下手啊!”“你再说说看!”
“不敢了!好琴姊!”
“还不起来,时间不早了,该回去啦!”
“再休息一会嘛…”
“你累了?”柯秀琴的语声充满了关切。
裘克心轻轻嗯了一声,柯秀琴温声说道:“好,你好好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