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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雕猛一回头喝道:“是谁?”
李剑铭在石壁后哼了一声,冷冷道:“是我!”
“你是谁?”周天雕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刘雪红听出了这声音是谁,她惊叫道:“剑铭!”
但她话一出口便号陶大哭,哭声凄厉无比。
周天雕惊呼道:“落星追魂!”他“叭”地一声,便将铁栅门关起,锁了起来。
李剑铭缓缓的步进室内,他漠然的望着周天雕以及蜷卧在墙角的刘雪红,眼中闪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目光。
他咬紧下唇,脸色铁青,已经走到那具尸体前,目光一扫,地上躺着的尸体正是他还记得的辣手娘子,她像是被人从背后偷袭,所以不及提防而死的。
周天雕见到对方目中射出的两道神光,有似两柄利刃深切入他的心底,他为对方神威所慑,竟然微微颤抖。
他问道:“你怎么来的?”
李剑铭缓缓抽出宝剑,一弧寒芒,流潋辉映,剑上的光华使得壁上的烛火都黯然失色。
他举剑于胸,目光冷冷的凝视在周天雕脸上。
周天雕深吸两口气,将身上的长剑也拔了出来,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李剑铭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刘雪红身上,立即,一丝怜悯的神色闪过他的眼中,他轻声问道:“雪红,你怎么啦?”
刘雪红猛一抬起睑来,凝视着李剑铭,半晌,她放声大哭道:“铭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周天雕得意地一笑道:“现在她已是我的妻子了…”
刘雪红骂道:“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肉,你这畜牲,你这不是人的东西——”
李剑铭看到她两个眼泡肿得跟胡桃核一样,全身除了头之外,都不能动弹,他问道:
“雪红,你的穴道闭住了是吗?”
刘雪红哀泣道:“我的脚筋被掌门挑断了。”
李剑铭全身毛骨悚然,一缕寒气自头顶流下,使他浑身都在抖动,他咬牙道:“这人侮辱你了?”
刘雪红哀叫一声,哭道:“剑铭,你来得太晚了,我对不起你,我要先走一步了。”她死劲地将头往石壁上一撞——
周天雕叫道:“雪红!”他飞快地一扑,将刘雪红扯住。
但是刘雪红已经撞上石壁,一缕鲜血自她的额头流出,她的头上有一道深的痕迹。
李剑铭焦急地问道:“雪红,你怎么啦?”
周天雕冷笑一声道:“她昏过去了。”
他大声喝道:“站住!你要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李剑铭眼中像要喷出火似的,他寒着脸缓声道:“你要想怎样死?”
周天雕狰狞地道:“在我死前,她将会先死,我们虽不同日生,可是同日死,这点我想你也不愿意的吧!”
李剑铭木然道:“我想让你一寸一寸的死,这样你才会想到不能得罪落星追魂,不能侮辱落星追魂。”
周天雕惊悸地颤抖着,他看到了铁栅,心里又好像有点保障,忖道:“尽管他的功夫如何强,但是我说能在他未进入铁栅门里时从洞后隧道里逃走!”他的手伸向壁上,想要开启隧道的枢纽。
李剑铭打量着周天雕离自己仅三丈多远,自己若施出驭剑之术,必能将对方杀死无疑,但他尚还有点顾忌刘雪红,恐怕她会被自己如虹的剑芒扫上。
于是他缓缓移动身子,选择一个良好的角度。
“叭嚏”一声,周天雕已将那枚枢纽拨开。
但就在这一刹那里,一声龙吟虎啸似的轻声响起,剑光暴涨,霞光如水遍洒室内。
李剑铭浑身的精神气血此刻都浑然与宝剑合一,急射而去。
啸声急锐的响起,在一个电光石火的刹那,嗤嗤两声,剑光已穿过铁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