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十分熟悉,但又说不出原因来。
这一怔神之间,少女突然噘嘴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样的问法十分无礼,叶秋白原本不想回答,但见她面露微笑,似是好意相询,不由又把忍住之话说了出来:“在下名叫叶秋白。”
少女闻言,微—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叶秋白摇头答道:“不知道。”
少女一闻此言,面上略呈失望之色,又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叫金燕子。”
叶秋白点头,顺口说道:“哦!金姑娘。”
少女见他面色,丝毫未因听了自己名字有所变化,不禁大为恼恨,暗忖: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穿云剑金燕子,他竟然一无所知,实在可恨之至。
实则叶秋白初人江湖,不过数月,这些事情他自然不知。
说完之后,见已无他事,双手一拱,对少女说道:“今日幸会金姑娘,来日有缘,当再拜候,现在就此拜别了。”
说完,将身一跃,跳出雪窟。
穿云剑金燕子有生以来,那曾见过这般不知好歹的少年,竟丝毫不为自己美色所动?
自己女儿身被他抚捏推摩,这种事又怎能使她忘怀得掉?
又羞又怒,将身一跃,也飘出洞外。四下一看,那里还有叶秋白的影子?她心头一阵委曲,不禁扑簌簌落下泪来。
半晌,狠声呜咽道:“哼!姑娘就不信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够丝毫无动于衷,迟早你得匐伏在姑娘脚前。”
她的面上绽出任何人见了都会心动的微笑,蕴含着热切的期望其实,她早已将叶秋白丰朗的身影深烙在心头,自己却丝毫不觉。
叶秋白跳出雪窟之后,其实并未离开,他藏身在一块突出的雪堆,后面,一方面是怕她无法出洞,另方面则是怕她出洞之后,尾随自己,平添麻烦…
金燕子出洞之后的情状,他看得一清二楚,金燕子突然流泪,不禁使他暗自发愣。
叶秋白暗忖道:她定是因为自己为她解衣疗伤,心有未甘,羞怒之下又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流泪。
这样一想,不禁感到后悔,暗责自己不该匆匆离去便算了事。
至少,也应该对她有所交待…
正在胸中起伏不定之际,她的自言自语已随风传了过来…
叶秋白一闻之下,不禁微微变色,内心冷笑道:“哼!让她痛哭一场吧!也许下次她会学乖一点,我叶秋白如果这般容易就匐伏在女人脚前,也枉称什么英雄好汉了。”
心中暗暗决定,下次遇见这金姑娘,决不再假以颜色,看她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叶秋白待金燕子离去之后,才施展绝顶轻功,流星赶月向前奔去,为了避免与她同道,他故意折向右边山道行走。
***
大雪纷飞,叶秋白加紧赶路,一个时辰后,终于在一个山背避风之处发现一处酒铺,腹中已饥饿不堪,连忙走了进去。
酒铺之内,温暖如春,炕下烧着熊熊干柴,炕上则已坐满了十数个客人,人声喧嚷,天南地北的闲扯乱淡着…
叶秋白微一皱眉,店伙已经知他心意,忙道:“这边还有一个房间,也烧了炕,请大爷到那边去吧。”
叶秋白随店伙到了另一间房,看见房内炕上零零落落的坐了三两个人,不言不语的喝着闷酒。
叶秋白一见之下,问店伙道:“怎么这两个炕,一个坐满了人,这一个则如此冷落,这是什么道理?”
店伙闻言,笑道:“那些客人都喜欢热闹,这炕上的几位客人,却跟大爷你一样,比较喜欢清静。”
叶秋白要了一只烤山鸡,两斤烈酒,便在炕上大吃大喝起来。
放眼打量另外那几个客人,不禁心中一动。
敢情那炕上坐着三个彪形大汉,都是身穿皮袄,背上隆凸,分明插有兵器。
他暗忖道:自己此来,是要到黑龙谷找那黄幡星君,但搜索数日,始终不知黑龙谷究在何处?
眼前三人,似乎是本地人物,或许知苣地点也不一定,自己何不出言一试?
忖罢,将酒一饮而尽,佯叹道:“唉!偌大的黑龙谷,找了半天,竟连影子都没有,想是谷口被雪封闭,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