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穿云剑金燕子面上转红,呻吟一声,睁眼醒来。
忽见身前站着两个年少公子,其中—个正是自己的冤家对头叶秋白!见他负手而立,面上微带笑容。
她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来,突然啊的尖叫一声,连忙将手遮在胸前。
原来她,一坐起,胸衣滑下,敞露出雪白的胸脯,难怪她惊得叫出声来。
金燕子这才想到自己原已受伤,仆地昏倒,这时身在山洞之中分明是被人救来此间。
叶秋白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一抖手扔了过去。
金燕子接住后连忙披在肩上,心中不禁又是感激、又是甜蜜,脸上不由绽出一朵迷人的笑靥来!
凌虚书生一见她迷人笑靥,不禁呆在当地,眼睛盯着她如花粉脸,瞧得失神忘形。
叶秋白见凌虚书生如此痴迷,连忙掉头过去,佯作不见。
心想:徐贤弟一表人才,俊秀老实,与她十分相配,自己倒要助他一臂之力才好…叶秋白心中对穿云剑金燕子并无爱意,不过见她长得如此美丽,暗自惊诧罢了。
心想:世上竟有如此绝色女子,比起凤仪姐姐,不知强过多少倍。
他心目之中,仍然忘不了落崖之后、生死未卜的风仪姐姐,所以他认识金燕子之后,并未立刻产生爱意。
这时他见凌虚书生这副模样,心中了然,也不说破,暗中却决定将他俩凑合在一起。
如果金燕子知道他用心如此,不晓得有多伤心呢!
穿云剑金燕子将外袍穿上后,忽然噗嗤一笑,向叶秋白说道:“这次又是你救我出谷、替我疗伤的吗?”
她直呼叶秋白为“你”可见心中已经没把他当外人看待,言出由衷,感情自然流露。
叶秋白一些不觉,他正欲回答,忽然想起了凌虚书生,利用这个机会何不将心迹表明。
于是说道:“金姑娘,这次疗伤并非在下所为,姑娘自昏倒之后,就为这位贤弟抬来此间,在下不过偶然碰见而已。”
说完,一指旁立的凌虚书生,又说道:“这位贤弟乃是武当派摩勒秀士之后,名叫凌虚书生徐省吾。”
凌虚书生闻言不禁面红耳赤,急道:“大哥…你…你这…”叶秋白忙止住他道:“徐贤弟,金姑娘并非外人,你的一片好意,她不会误解的!”
凌虚书生听他一说,更是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他不解叶秋白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当着金姑娘之面,他又不好询问。
空云剑金燕子在他俩说话之际,翦水双瞳一瞬不瞬望定二人,她人本绝顶聪明,一见此状,心中那有不明白的道理?
也不说破,忽然走上两步,向凌虚书生深深一揖,道:“多谢徐公子相救之德…”
凌处书生又羞又急,见她行礼,连忙还礼不迭,口中说道:“金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些须小事,何足挂怀!”
这样一说,等于承认了自己确是为她疗伤之人,话一说出口后,不禁暗暗叫苦。
叶秋白这时走上前来,笑道:“金姑娘两次遇险,都是神秘莫测,使外人不知究竟,金姑娘如不见外,可否将经过告知我俩?”
金燕子闻言,面上不禁一阵绯红,半晌,叹息一声,道:“前次蒙你相救,说来话长,日后如有机会,再当告知。至于适才之事,则全是为了…”
说到这处,看了叶秋白一眼,把一个“你”字忍住不说,面上又是阵羞红。
叶秋白见状,心中疑惑,问道:“姑娘适才受人暗算,可是天坛教中之人吗?”
金燕子低头一笑,道:“不错,我见那人自火堆中钻出,尚未与他说话,便被他一掌击中…”
叶秋白一闻此言,急道:“那人可是一头黄发、年约五旬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