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腾身一跃,又由密叶中冲空直上。
哈哈一笑说道:“秃颅火气怎么这样大,梅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斗不过何必尽拿它们出气,不怕暴殄天物,多增一重罪孽!”
巴金大佛被逗得哭笑不得,只微哼一声,暗中蓄劲作势,想再度纵身赶去。
蓦闻一声响彻夜空的龙吟长啸,自吟凤阁方面摇曳而来,音韵高绝,显见内力超凡,巴金大佛心里不由更是一怔,急忙展开身法,转向吟凤阁赶去。
千里独行一闻啸声,即知陆剑平等人业已得手,忙亦随后驰去。
且说陆剑平张口发出一声长啸过后,即探手向小凤纤腰一挟,与矮方朔董超连袂腾身向外一跃,已轻飘飘纵出十丈左右。
他轻功已臻化境,此时虽然一手抄住小凤,但在全力施为之下,去势仍快得惊人,丝毫不受影响。
千里独行紧紧缀在巴金大佛身后,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吟凤阁,但是陆剑平等人已经先行了一步,驰出三十丈以外。
巴金大佛赶到阁前,眼看空地上躺着黄衣僧人与獒犬尸体,心知自己这下已经慢了一步,全盘皆输。
急展开脚步,往陆剑平身影飞驰而去。
千里独行早已看出前面黑影是陆剑平的身法,不约而同的紧赶在后面。
陆剑平等三人飞驰出百丈左右,越过一座大厅堂,正想落下地面,蓦闻如雷一声暴喝道:
“贼子赶快留下人来!”
“嗖嗖”几声衣袂飘飞之声,十余条身影,疾射当场,一列横阻身前。
陆剑平展眼一瞥,心中也觉微微一怔,只见离身前约两丈之处,密密的站定一群人,为首的是两位白须皓发的老者。左边一位年近八旬,两目紧闭,相貌庄严,大约就是盲叟本人,右边却是活阎罗仇灿,左右分立着苗疆四煞以及生死掌侯光霁,身后还站定一群高矮肥瘦不一的武林人士,一律劲装疾服,太阳穴高高坟起,一望而知内功都有深厚的基础,光看这种阵式,就已经足够吓人了。
陆剑平聪明绝顶,心中电闪一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哈哈一声朗笑道:“我道是谁,原来却是仇总当家,难道对适才承诺,就要食言反悔?竟然出动全府教师,真的要想倚多为胜吗?”
活阎罗仇灿嘿一嘿阵冷笑道:“老夫只是应允吟凤阁方面由你等去得,王府其他各地,绝不容闯扰一步,你还不放下所有武器,随老夫听候王爷处理!”
话声一敛,一团红影临空急泻而下。
众人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巴金大佛已伫立一旁,但见他怒目一瞥,正想朝活阎罗开口说话。
仇灿阴滑无比,看情形心里已经了然,急忙赶上步,抱拳笑道:“老朽因有事耽搁,来迟一步,致令鼠辈暂时得手,不过任怎样今夜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府外,大师请暂候片刻!待老朽等将鼠辈擒住,听候处置!”
他这话明是恭维,暗中却是激将。试想以巴金大佛在武林中的身分,岂能假手他人,听人对付。
巴金大佛闻言哇哇豪笑道:“仇总当家说哪里话来,吟凤阁吃亏在鼠辈手中,这只能怨我伦布寺艺业不精、十大护法功力浅薄所致,老衲绝不容他们逃出手下!”
陆剑平一参详他们话中之意,看情形马上即将发生一场惨绝人寰的搏斗,恐怕不出手是不行了。
这种场面在陆剑平等人眼中,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但现在因有小凤跟在身边,应付就有点煞费周章了。
三人微一蹉商,分立二面,把小凤圈在当中,陆剑平抽出淬厉剑交与小凤,以备危急之时,出手自卫。
三人同时将长衫下摆掖在腰间,蓄势而待。
这时站在一边的闭目老者开口说道:“仇师弟,此刻天时已经不早,稍停早朝时间一到,下手就不容易了!”
活阎罗仇灿低声应是,面朝陆剑平暴喝一声道:“贼子,有后事赶快交待好,再迟别怪老夫就要下手无情了!”
陆剑平哈哈一笑,道:“恬不知耻的武林败类,掳劫青春少女,态意逞欲,瞒住王府上下,恃势凌人,还算哪那门子江湖好汉?再说,凭你等这些狐鼠之辈,手底下亡命之徒也想留人,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仇灿被他这一揭开心里的疮疤,不由恼羞成怒,狂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鼠辈,死到临头还敢顶撞你家总爷,今夜再饶你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