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吻是真诚的爱意,他再次把爱献给了一个女人,而她也在平淡而又失去光彩的生命中,得到暂时的充实。
她歇斯底里地问道:“唐相公,你…真的爱我了?”
“真的…你会离开我么?”
“不会的…不会的…”她喃喃地,似梦呓般地叫着。
自然,她不希望自己会离开唐子良,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他们相爱,为什么不能永远呢?
她的答复,使唐子良像得到了保证,他心安地搂抱着她。
于是她轻轻地推开了他,说道:“我们该睡了。”
他又深情而又轻轻地吻着她,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唐子良躺在床上,反侧难眠,他想到很多事情,也考虑很多事情,而无法入眠。
四更将残,唐子良才在朦胧中睡去。
第二天——
唐子良被一阵叩门之声,惊醒过来,唐于良睁眼一望窗外,但见窗外已旭阳上升。
他想,这定是“勾魂魔女”来叫他起床了,他的心头,泛起了一般甜甜的感觉,他蹑足地走下床去,猛然一开门,张手抱去——
倏然——
他把抱去的手势,收了回来,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勾魂魔女”毕小姬,而是一个端洗脸水的丫环。
那女婢错愕地注视着唐子良,下意识地问道:“唐公子,你干什么…”
唐子良讪讪一笑道:“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唐子良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以为你是…”他不知如何回答。
“以为我是‘勾魂魔女’是不是?”
唐子良脸上一红,颔了一颔首。
那丫环笑了笑道:“唐公子,洗脸吧!”
她走了进来,唐子良一个箭步,直向“勾魂魔女”的房内,奔了过去,来到门口,他叩了一下门,叫道:“毕姑娘!”
房内,并没有“勾魂魔女”的回答。
唐子良不由为之一怔,又叫道:“毕姑娘!”
房内,依旧没有毕小姬的回答。
这一来,唐子良不由感到了一阵心跳,难道毕小姬早已起来不成!他伸手一推,门没有上闩。
房间之内,被褥整齐,哪有毕小姬的影子,唐子良脸色微微一变,悚然之色,溢于言表。
唐子良下意识大叫逭:“毕姑娘!”——
是的“勾魂魔女”已不在这房间之内,自然听不到她的回答了。
唐子良急急奔了出来,倏然——
他又把脚步停了下来,他发现化妆台上粉盒下,压着一张纸笺,唐子良急急奔了过去,拿过来一看:
唐哥哥!
恕我这样地称呼你,但我认为这样称呼比较亲切,你说是么?
看到我留给你这封信时,唐哥哥,我已经走了,在茫茫的人生旅程上,我们又别了——或许永别了。
唐哥哥,昨晚我想了一夜,我对于留与去之间,作了妥善的考虑,终于,我决定我必须离去,在人生的旅程上我们无意中相逢,在默默中而别,又有什么不好?想来你会谅解我的,因为我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你对我,没有付出真爱,只施于我同情与怜悯,但,唐哥哥,这不是爱——这只是可怜我而已,我从不求得到你的爱,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你说过你爱我,但事实上,我是不值得你爱的女人。
现在,我决定离你而去,好在你我感情未到深不可拔的地步,对你,那是比较好的,你说是么?
我走了,我带着破碎的心,离开了这我生长的地方,也离开了你,是的,毕生,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给我短暂的爱情之后,更不会忘记你的吻与笑容,就让这吻与笑容,留在我们心扉中,直到永远…
祝你
安好
唐子良看完了信,一股黯然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两颗泪水,倏然地滚落衣襟…
“勾魂魔女”走了!
她自卑而带着悲伤的心情走了,他可以想像出来,她走时的心碎与痛苦的情形,这从她信里字字血泪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她与他唯一留下的是短暂的爱情,但这爱情带着一份残酷的意味。
唐子良喃喃道:“毕姑娘,你…这何苦?”
是的,这是何苦?
但,毕小姬有她必须离去的理由,她认为唐子良给于她的,并不是爱情,而是怜悯。
她不幸的一生,又何必让人对她怜悯呢?
唐子良为她离去而神伤,也为他们短暂的爱情而黯然。
终于,他告诉自己,他必须去找她,不论天涯海角,他必须找到她,以证明自己对她的爱,并不是以怜悯为出发点。
倏然,有人叫他:“唐公子,用早餐了。”
唐子良在悲哀的情绪中,惊醒过来,当下放目一瞧,但见那个端洗脸水的女婢,已端上来早餐。
那女婢问道:“唐公子,你怎么了?”
唐子良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
“你…哭了?”
“或许是!”“是不是‘勾魂魔女’走了?”
“晤!是的。”
“想不到你会这么爱我们娘娘!”话落,转身行去。
唐子良胡乱擦了一把脸,用过了早餐之后,请女婢叫“三鬼女”到此,不久“三鬼女”已到,她向唐子良问道:“阁下有什么事么?”
“请你告诉你们宫主,说我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