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相信你是铁铸之身…”
话落,右手猝然点出。
她右手点出十分之快,分别拍了唐子良阴脉四穴,唐子良在她一点之下,人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紧接着他全身泛起了一股冰冷,在冰冷之中,每处筋脉似被刀割,痛苦无比。
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阴寒刺痛,的确不是唐子良这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他惨呼出口。
“铁血帮”帮主冷喝道:“你说不说?”
“不…说…!”
“我倒要看看你说不说…”
话落,又用内力扣在了唐子良的穴道上。
唐子良终于忍耐不了,他的额角,滚动着豆大汗珠,惨呼之声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铁血帮”帮主冷冷喝道:“唐子良,你说不说?”
“不…说…”
“说”字未出“哇”的一声大响,一口鲜血,已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他终于忍受不住,而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醒了过来。
他的耳际,飘来了一缕箫声,这箫声幽怨之极,唐子良知道,这箫声正是出自那蓝衣少女之口。
唐子良精神为之一震,暗道:“这蓝衣少女是谁?…”
心念中,他突然想起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举目四顾,他才发现这是一间石牢。
他试想爬起来,可是全身无力,倏然——
一阵步履之声,破空传至,石牢之口,已出现了一个蓝衣少女,这蓝衣少女赫然就是海燕。
她望着牢中的唐子良,冷冷道:“想不到阁下也会做了本帮阶下囚…”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足为奇,请问姑娘,令帮主为什么不杀在下?”
“这一点我不知道。”
“那么,你来干什么?”
“奉我帮主之命而来——给阁下送药。”
“送药?”
“对了,阁下不是伤得很重么?”
“在下还承受得起,令帮主好意,在下心领了。”
“你…不要?”
“对了,在下对生死没有放在心上,药请归还令帮主。”
海燕淡淡一笑,道:“阁下何必固执?”
“废话何必多说?”
“如此我回告我帮主去了。”
话落,移步走去,刹时已消失在牢房之外。
唐子良冷冷一笑,自忖道:“‘铁血帮’帮主会不杀于我,不知又要出什么花样来…”
心念中,他坐地一阵运功调息,但觉穴脉已通,内腑却受伤甚重,他闭目疗伤一阵,但觉已舒畅不少。
唐子良睁开了眼睛,倏然——
那缕幽怨的箫声,再度幽幽传来,这次距离较近,所吹奏的,又是一曲悲伤的曲子…
突然——
箫声停了,唐子良在箫声停后,情绪上突觉有些茫然之感,似是这箫声令他怀念。
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牢口,但见这石牢均用巨石砌成,牢门用若大的铁丸打造…
倏地——
一阵步履之声,再度传来,唐子良举目一望,但见一条蓝衣人影姗姗而至。
到了牢口一看,使唐子良心头为之一震,来人赫然是那个吹奏的蓝衣少女,这怎不令唐子良为之错愕。
她的天真脸上,使唐子良心头为之一震,来人赫然现出一股愁容——这愁容是唐子良从未见过的,唐子良不由一怔。
她有些惨淡地注视着唐子良,似欲言,像回想…
唐子良终于哂道:“姑娘!”
她——蓝衣少女茫然而毫无表情。
她淡淡地,浅浅地莞尔笑了一下,突移步走去。
她突然而来,又突然而走,这使唐子良感到了茫然与不解,他忍不住又叫住了她:
“姑娘,你慢走!”
她下意识而又茫然地把脚步停了下来,徐徐转过身来,淡淡笑道:“什么事?”
是的,唐子良有什么事?——
没有,他知道有什么事?唐子良一时之间,不由怔了一怔,他并不需知道什么事,纵然有也不过是好奇之心。
良久,他才含笑道:“我可否请问你一件事?”
“但说无妨。”
“姑娘是‘铁血门’门人?”
“不错,怎么?出乎你意料之外?”
“有一点。”
“出乎你意外的事还多着呢?”话落,转身行去,刹那身影已杳。
唐子良为她这一句话感到不解,也感到震惊,显然,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又将出乎他意料之外…
难道,这蓝衣少女会是“铁血帮”帮主的女儿?看来又似不像,因为她既害死儿子,自不可能留下女儿——
想到这里,他又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