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上却浮着薄薄一层怒意。
林三郎心里“砰”然狂跳,慌忙低头拱手道:
“敢问姑娘可是程老前辈的什么人吗?”
那绿衣少女忽地冷冷一笑,娇声道:
“嘿!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你这野小子是哪里跑来的?怎敢到大洪山来乱闯?”
林三郎陪笑道:
“在下林三郎,只因双手中毒受伤,承一位武林前辈转介,特来大洪山恳求程老前辈施予医治…”
绿衣少女不待他说完,又是一声冷哼,抢着道:
“你就是死了,管咱们什么事!是谁叫你找到大洪山来的?”
林三郎听她言语冷傲,心中已有了几分不快,但转念一想,如今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万不可再与人动手了,只好忍住一肚怨气,仍旧柔声说道:
“在下是承丐帮吕帮主指示,才专程赶来。”
绿衣少女似乎一动道:
“你也是丐帮的人吗?”
“在下并不是丐帮的人,不过在下业师,却与吕帮主有同门之谊。”
“啊!”绿衣少女点了点头道:“你是衡山门下了?”
“正是。”
“不过,我看你这装扮,也跟丐帮的叫化子差不了许多,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叫化子,又脏又臭,又不要脸,死缠人要钱,我爹说,天下叫化子都不是好人!”
林三郎听了这话,心里越加不快,暗忖道:你别看不起穷人,程尧还得叫化子的好处,才将金叶信物,留在人家那里哩,但他心中虽这样想,口里却没说出来,只拱手问:
“姑娘可是程老前辈的掌珠?”
绿衣少女却“噗嗤”笑道:
“什么掌珠?他是我爹爹,我是他女儿。你别装得文绉绉的像个读书人。”
林三郎脸上一红,从怀里取出黄布小包,递了过去道:
“吕师伯令在下前来的时候,曾将这金叶信物嘱面陈程老前辈,不知姑娘可能代为引见?”
谁知那绿衣少女接过小包,三把两把拆开,略为看了看那片金叶,竟冷冷一笑,随手将它一揉,捏做一团,抛在地上道: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原来不过是一片金叶子。”
林三郎大急道:
“这金叶乃是令尊昔年慎重交给吕师伯的信物,你…你怎么将它弄坏了?”
绿衣少女嘴一抿,笑道:
“你要多少?我房里成千累万,玩得不爱再玩了。”
林三郎气得浑身发抖道:
“但这不是拿来玩的呀!”
绿衣少女不屑地笑道:
“不拿来玩,难道你穷得没饭吃,要拿来卖掉买米?”
林三郎不由怒往上冲,脸色一沉道:
“你爹爹当年得了人家救命恩惠,才将这片金叶送给人家当作信物,誓言见了金叶,虽赴汤蹈火,也要报答人家大恩,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敢弄坏它?”
绿衣少女也怒道:
“胡说八道,我爹爹武功盖世,还要谁来救命?”
林三郎厉声道:
“他那救命恩人,就是在下吕师伯!”
绿衣少女粉脸一崩,冷笑说:
“你凶什么?难道还要我赔么?”
林三郎明知自己师徒一路上山,连杀了程尧门下三人,如欲求他医治毒伤,就全仗这片金叶了,万没想到会遇上这不讲理的少女,心里一急,越是按捺不住,大声道:
“你一定要赔我!”
绿衣少女香肩一倾,弃了藤篮,手里横着那柄花锄,柳眉倒竖地答道:
“我要是不赔呢?”
林三郎想了想道:
“我拚命也要你赔。”
“拚命就拚命,谁还怕你。”绿衣少女话声一落,竟然抢先出手。
花锄一横,拦腰挥了过来。
林三郎身无寸铁,双手又不能使用,只得脚下一划,展开“太极步法”陡地飘开数尺。
绿衣少女微微一愣,也不说话,花锄一轮疾扫,刹那攻了五招!
但林三郎步法玄妙,岂能被她扫中,身形一阵闪跃进退,将五招快攻让过,正要想一个办法跟她拚命一搏,谁知那绿衣少女忽然收锄闪开,冷冷道:
“你是个残废人,我就算打赢你,也不算本事。”
林三郎反倒一怔,抗声道:
“我这手是中毒肿的,又不是天生残废!”
绿衣少女道: